关河面上的笑意更阴了。
此时,她还没有明白卿酒的话里藏着什么意味。
卿酒又对庄管家道:“庄管家,五日前的晚上,你除了看到我在芙王府外,可还看到了其他人?”
卿酒的言语不卑不亢,就是在正常地问话。
有一瞬,甚至让庄管家相信会在这么不卑不亢的卿酒,一定是清白的。
毕竟一般人做了错事被抓,不应该羞愧么?
可是很快,庄管家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卿酒”进药房偷窃珍灵药草,是她亲眼所见。
芙王女甚至因为珍灵药草的失窃,推迟了几天治疗,病情又加重了。
这一切,都是卿酒盗窃了珍灵药草导致的。
这怎么会不是真的呢?
想到此,庄管家生气地道:“除了你,还有谁?整个芙王府,除了从前经常入府的你,谁还知道,芙王府的后院,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小路可以入府?
而且,我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进药房的人,就是你!卿酒!”
庄管家越说越气。
但卿酒还是十分淡然的模样,道:“只有我么?”
庄管家道:“只有你。”
卿酒听此,点了点头。
关河在这个时候冷笑道:“卿酒,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
方才卿酒不是说只有物证没有人证么?没有人亲眼看到她进芙王府盗窃么?
现在有庄管家出来作证,看卿酒还怎么辩解?
那些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个案子发展到如今的状态,议论的风向也变了。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就看她们还怎么说吧!”
“来的这个证人可不得了啊,她是芙王女身边的庄管家,也是当年名扬沧国的庄将军,只是因为甘愿跟在芙王女身边,所以才现在挂着芙王府管家的名头而已。”
“庄管家也好,芙王女也好,都曾经是沧国的英雄,这样的人,怎么会撒谎呢?连庄管家都来指证这些窃贼了,这些人一定不是冤枉的!”
“我看也是!这么卑劣的窃贼,连芙王女的药都下得去手偷窃,这样的人,还敢上明示公堂?快点认罪领罚吧!”
“就是,快点认罪领罚吧!”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原本因为卿酒的辩解,已经有一些人在向着卿酒说话了。
现在庄管家一出现,原本为卿酒说话的人,又全都改变了立场,开始谴责起卿酒她们来。
听到这些谴责,庄管家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如果卿酒是犯的别的错,或许还可以原谅。
但是卿酒差点害死了芙王女,就这一点,卿酒该什么罪,那她都必须伏法!
关河看着这一幕,嘴角的阴笑更甚了,她阴笑着看着卿酒道:“台下四人,你们的盗窃珍灵药草罪,认不认?”
说着,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显得威严十足。
明兰正要说些什么,卿酒拉住了她。
而此时躺在担架上,甚至连动一动都困难的明芝和汤英,也想要说些什么。
但她们因为身子太虚弱,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十分小。
卿酒看了明芝和汤英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了关河,冷笑着道:“没错,珍灵药草,就是我盗窃的。”
淡淡的一句话,让关河唇角的阴笑勾得更深了。
她早料到这次卿酒逃无可逃。
毕竟她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卿酒不可能撕开。
而庄管家听了卿酒的话,眼中闪出了隐隐的怒火。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就是卿酒做的,但是亲耳听到卿酒承认,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罢了罢了,总之,既然卿酒盗窃了珍灵药草,那么她马上,也就要付出该付出的代价了。
明兰则是不可置信,道:“酒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