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一回想,自然也觉得葛风说得对。
他张了张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乎说不出来。
他好似也觉得,卿酒,就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白子青说的话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
在沧国,对鬼怪的事,还是颇为敬畏的。
但就因为白子青的话,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夜越来越深了。
整个沧国的京都,万家灯火似乎都已经渐渐熄灭。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仿若暗夜的影子一样,在深更半夜选择不睡觉,而是在狂欢。
比如此时的美仙馆,顶楼的一个特殊包间内。
馆外已经漆黑如墨,但是在这间房中,却是进行着一场狂欢。
在这里,有数位戴着面具的女人,跟一群俊美的男倌混在一起。
男倌们在舞蹈,在弹琴,在服侍戴着面具的女人……
还有数位下人在一旁候着,包间里也有不少的山珍海味摆放。
整个包间,都似乎透着一股糜烂,金钱和欲望的糜烂。
这样的一场狂欢,持续了很久。
直到后半夜了,这些女人男倌玩累了。
加上所有女人中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为首的女人,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就非常识相地搂着怀中的男倌离开了。
这间包间里的热闹,才渐渐退散了下去。
在这里狂欢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
渐渐的,包间里就只剩下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女人穿着金线穿成的衣服,华贵至极,举手投足间也尊贵至极,面具下,一张菲薄的红唇,在轻轻往上勾着。
她的怀中,搂着两个绝色的男倌。
男倌不断地在她的怀中求欢,抚摸着她,给她喂吃的,说着最软的话,但她也不过是高兴了,就随意搭理他们一番而已。
除了这个女人和两个绝色男倌以外,所有人都退离了。
整个奢华的屋子混乱,又空荡荡地一片。
还有,角落里,一个戴着灰色面具的女人,并没有离开。
女人看着主座上那个尊贵的金色面具女人,想了想,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然后道:“上女,求上女……”
上女,是这个圈子里所衍生出来的一种特殊的称呼,只在她们的这个包间里才存在。
在这个包间里,上女会给别的女人送男人,送这个包间里她想送的一切东西。
但同时,这个包间里的所有人,都要尊上女为她们的主宰,同时称呼她为上女。
女人都要这般称呼这个主宰者,包间里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上女,在这个包间里,是至高无上的意思。
金色面具女人听到声音,不悦地扫了地上匍匐着的灰色面具女人一眼,道:“你是谁?你怎么还不走?”
灰色面具女人听出了她的不悦,头埋得更低了。
她将头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这张脸,赫然就是邱珊。
邱珊灰头土脸的,不断地给金色面具女人磕头,道:“上女,求上女救救我!”
女人看了邱珊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冷冷地道:“怎么了?搞成这个样子?”
邱珊整个人穿着倒没什么问题,但是整个人都颓废不已,让人一看就觉得丧。
邱珊苦哈哈地跪在女人的脚边,道:“上女,我、我被邱家逐出家门了,我父亲也被贬为最低等的男侍了,我现在什么都失去了,凄惨无比!我没有别的人可以找,求上女给我做主!”
这个包间宴会,来的女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小姐。
邱珊从前的身份,来这里自然问题不大。
但是邱珊现在被邱家逐出家门,那她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庶民,来这里一次,已经费了很大一番劲。
下次,也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