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风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他目色幽深地看了卿酒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方又和阿广的身上。
现在二人都仿佛过街的老鼠,不可谓不狼狈。
葛风本来就不是什么心硬的人,虽然对方又和阿广很生气。
但是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听了卿酒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卿酒见此,这才松开了方又,然后冷冷地道:“滚吧!”
方又直到现在,才感觉胸口的呼吸顺畅了些。
伙计将找来的银钱递给卿酒,道:“娘子,收您二十两,衣服十两八钱,这是找您的九两二钱银子。”
卿酒将银钱接了过来。
现在所有人都围在这里看热闹,店里看衣服的倒是没有多少。
卿酒一眼就在卖女子衣裳的区域看到了两套雅蓝色的衣裳,是一身裙装,丝绸做的,款式简约,相比其它一些花样颇多的衣裳来说,虽然不完全合卿酒的眼,但倒还不错。
卿酒想着,就想着那衣服走了过去。
直到卿酒走远了,阿广才敢去把方又扶起来。
他顶着众人嘲讽的目光,搀扶起方又道:“妻主,您没事吧?”
却被方又打了一巴掌,又吼了一声:“没看到我这里被伤到了吗?还扶?”
吓得阿广松开了手,捂着被方又打了的地方,眼泪盈了出来。
可是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毕竟方又也不是第一次打他,他如果反抗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方又又吼了一声:“没看到我站不起来,还不来搀着!”
方又这是又要人搀着,又必须按照她的意思来搀着。
阿广用了好一会,又被方又打了好几巴掌,才将方又好好搀扶了起来。
在沧国,妻主打夫郎那都是常有的事。
虽然如果有过分的,或者妻主在公共场所打夫郎,众人还是会说上几句。
不过现在方又打阿广,众人只觉得阿广活该而已。
方又正在气头上,对阿广的下手不轻。
阿广的身上痛,可是有不敢多说些什么。
他的心里堵得要死。
看着卿酒和葛风在前边的背影,他恨得牙咬咬。
方又顺着阿广的视线看过去,拍了阿广一巴掌,道:“眼睛粘到哪里去了?眼红别人买的好衣服是吗?”
阿广又是一阵吃痛,他的确是眼红,可是怎么会说出来?
连忙道:“怎么会呢?妻主,我的心里只有你!葛风就是买了一件好衣服又怎么样呢?刚刚他就在挑麻布衣服,我看他有一件好衣服,只怕是他的妻主存了好几年才能买上的吧!哪里比得上妻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