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竟革、秧宝来的晚,当了鸡尾巴。
一声“开始”,老鹰绕开母鸡朝鸡尾巴扑了过来。
秧宝吓得一声尖叫,扯着小哥的衣服就往一边跑。
两人眼尖躲得快,中间S形突出的几个就撞在了老鹰手里。
倾刻间,淘汰了三个。
哎呀,太好玩了,竟革兴奋冲老鹰挑衅道:“来呀、来抓我。”
这老鹰哪能忍,张开双臂追着兄妹俩跑了过去。
秧宝吓得尖叫连连,拼命地捣腾着两条小短腿,紧紧地拽着小哥的衣服往前奔。
又几个跑得慢的被老鹰抓了。
这下,秧宝忍不住“咯咯”笑了,太刺激了,时刻都在生死线上。
竟革更是乐得跳脚,冲老鹰吐着舌头道:“抓不到、抓不到,你就是抓不到我……”
十来岁的男孩被竟革气得发了狠,帽子、围巾一甩,解开棉衣的扣子,朝兄妹俩冲了过来。
竟革身手灵活,跑得飞快,只是带着秧宝这个尾巴,好几次都差点被捉到。
秧宝年纪小,腿短,渐渐就体力不支,跟不上小哥的步伐了,为了不拖累竟革,秧宝自动松开双手让老鹰捉住了。
“小哥加油!”秧宝跑得一头汗,小脸红扑扑地站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给竟革打气。
懿洋合上小人书,过来帮她解开围巾散散热:“别管你小哥了,过来歇歇。”
说罢,牵她去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两人没坐一会儿,那边竟革就跟人打了起来,原来他跑动间掉了不少巧克力、奶糖、小炮和弹珠在地上,有些滚出了游戏圈,被退出游戏的小鸡捡了去。
他找人要,小孩子嘛,哪个不嘴馋贪玩,自然是不想给的,特别是捡到糖的两个,早已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竟革能干,一把就将跟他争执的人推倒了。
这一下拥了马蜂窝,对于家属院的孩子们来说,懿洋兄妹就是外来者。
老鹰当下就喊了嗓:“颜竟革,你小子行啊,在我们的地盘上打我们的人,大胖、马大炮,娘的,还等什么,给我打!”
说罢,握着拳头朝竟革扑了过去。
竟革拔出小木剑,当胸一劈,吼道:“来啊,怕你们是龟孙,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一对我灭一双!”
懿洋、秧宝一看,打架啊,谁怕谁!
颜明知和老教授,以及家属们匆忙赶到,那个场面啊,有点壮烈。
操场上躺了一地,谁也没落好。
竟革、懿洋鼻青脸肿,一身泥泞,秧宝的小辫被人扯撒了,下巴被人咬了四个牙印,大红的呢绒碎花小罩衣被人拽掉了只袖子,帽子、围巾掉在地上,踩的都是脚印。对面呢,近二十个孩子,不是被竟革的小木剑砍得生疼,就是被懿洋的拳头打在肚子上痛得嗷嗷叫。
一个个躺在地上筋皮力尽爬不起来。
众人又气又乐,一群打不过三个。
颜明知抱着秧宝心疼坏了:“疼不疼?”
疼!
秧宝泪汪汪的:“头皮痛,王小胖太坏了,扯我的辫子。爷爷,我不要留头发了,我要剃个光头。哼!以后打架,看谁还敢往我头上扯,我让他们扯个空。”
还想打啊!
旁边的家属直乐。
一个个拉起来,送去医护室,挨个儿看了下,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秧宝,下巴上的伤口,医生先用盐水冲洗了遍,又拿酒精给她擦,疼得小家伙抱着颜明知的脖子哭得直打嗝。
竟革、懿洋看着王小胖和一个叫孙小夏的小姑娘暗暗磨牙,吓得两人头一缩躲在了父母身后。
两家的父母抢着要给秧宝付医药费,颜明知没让,这才几毛钱啊,他计较的是这个吗,他是心疼孙女遭的罪。
都是老邻居,颜明知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呕得不行,结果一出医护室,秧宝跟孙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