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稍许苍白,他接过水杯,看着沈暮尧久久叹了口气。
须臾,徐参谋长忽然眯着眼:“阿尧现在有二十五六了吧,给你介绍个姑娘?那姑娘是我一老战友上将的闺女,出身好条件好,性格也不错,虽比不上你们沈家,但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沈暮尧歪在角落,长腿支着,瞧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别,我还小。”
“噗,沈队你还小?”黝黑男人笑个不停,暧昧地打量他某处,“那天底下谁还能比您大啊。”
病房里的几个人笑得差点岔气。
徐参谋长听着他们的浑话没忍住喝了声。过了半晌,他好奇地问:“还喜欢那姑娘?”
沈暮尧换了个姿势,兴致缺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见他这幅模样,徐参谋长又问:“分手几年了?”
黝黑男人勾着旁边人的肩膀:“参谋长,您问沈队和前女友分手多久这谁能记住啊,都是过去式了,谁还会吃回头草?何况沈队又不缺小姑娘追求,部队里多是喜欢沈队这类型的。”
“是啊,问沈队谈了几个对象,指不定他还能记住。”
沈暮尧唇间咬着烟,没点燃,低头把玩着打火机:“五年六个月零七天。”
病房里一阵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徐参谋长也怔住了。
得,破案了。
把分手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怪不得对上将的闺女不感兴趣,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像沈暮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样的浪子,也会对某个姑娘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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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药,迟珈坐在休息椅发呆,面前人来人往,最后起身提着药回家。
迟珈没胃口吃饭,只想吃完药躺在床上睡上个一天一夜,捂出来汗,感冒便好了九成。
一觉睡到黄昏,迟珈热得难受,她手盖住眼睛,缝隙里看到窗外的光还恍惚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
是唐周柏打来的。
迟珈刚要开空调,这才想起来空调坏了。她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燥意,随后给唐周柏回电话。
“喂,周柏哥。”迟珈倒了杯水,“我刚在睡觉,没听到手机铃声响,怎么了?”
唐周柏喘着气:“哎哟迟妹,你住的这地儿真是要人命,连个电梯都没有。”
迟珈还未开口,唐周柏又道:“开门。”
她打开门,果然看到唐周柏。
他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饭盒,刚迈进来,一股热浪拂来,他拽了拽领子,蹙眉:“迟妹,你家怎么这么热,没开空调?”
“空调的风扇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开,还没来得及找人修。”
迟珈说完,这才发现唐周柏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男人穿着灰绿色迷彩服,高大身影挺拔,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坦荡。
看到沈暮尧,她愣了下。
唐周柏对迟珈家很熟,自顾自倒了杯凉水:“下午刚好碰到尧爷出任务,想着晚上咱们聚一下呢,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结果尧爷突然说中午看见你去了医院,这不过来看看你。”
“感冒,没什么大事,吃过药明天就好了。”
迟珈看着沈暮尧走进来,空间逼仄狭窄,两人无意碰到一起,她的指尖触到他粗糙的作战服布料,隔着薄薄一层也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传来的热量。
睡了一下午,迟珈本来就热,现在好像更热了。
唐周柏出了一身汗,他瞅着身后,竖着大拇指:“还是尧爷牛逼,大热天还穿着厚实的作训服。”
沈暮尧斜靠在鞋柜,嘴角扯着玩味的笑:“说明你虚。”
“你大爷!”
过了会儿,唐周柏没忍住,跑过来:“尧爷,尧哥,你给看看空调啥情况呗。”
沈暮尧睨他一眼:“我是修空调的?”
“哎哟!”唐周柏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