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气势汹汹,隐隐不善。
袁守诚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诸位,这条鲤鱼是我二人一路从江上追逐过来的,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改日请几位兄弟喝酒。”
“哼,这尾金色鲤鱼珍贵无比,一顿酒钱能管什么?”
“呃这...不知几位兄弟姓名?”
袁守诚问道。
那渔人抱拳道:“在下蒋命,这几位是我兄弟,蒋箓、蒋寿、蒋益、蒋度、蒋生。”
“原来是蒋兄,在下袁成,这尾金色鲤鱼事关生计实不能相让。”
六兄弟对视一眼,又开口问道:“这样吧,你们要多少银两,且说个价。”
袁守诚看向老师。
吴名本来在打量着那尾金色鲤鱼,闻言说道:“有缘者分文不要,无缘者千金不卖,见你们面相不似缘人,故此不卖。”
“你!”
六兄弟当即气呼呼的转身驾船离去。
“老师,接下来如何?”
吴名笑道:“这个因果不能让法海莫名背上,此去西十五里有个海州府,明日我们去那里售卖。”
遂驾船驶去。
却说那六兄弟行船至江湾出,一阵雾吹散不见了身影,转过数十里在那高山上遥望小船儿赶赴海州城。
“诸位兄弟,那龙王被那厮捉走如何是好?”
“明日要将那鱼卖给那人,但如今再去找一个也不成了,到时出了差错如何是好。”
当中一个问道:“司命星君可有查到那两人来路?”
蒋命摇了摇头:“查不到生卒年月,要嘛就是报的假名,要嘛就不是凡人。”
“这......”
若不是凡人就麻烦了,不知是哪个在给他们添堵。
“明日去城中看看那人是否在售卖鲤鱼吧。”
说道海州城这日却是十分热闹,只听说新科状元正挟妻子与老母赶去江州担任州主,如今正在万花店刘小二家安下。
状元陈萼字光芯,如今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又有那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正是人生大喜之时。
却不料阳极生阴,劫难忽至,一生无病无灾的老母突然染病。
夫妻二人伺候了一日,听人说鱼汤滋补,就欲出门买鱼。
“卖鱼嘞,刚从洪江中打的金色鲤鱼,可远观也可亵玩,煲汤亦是上品。”
只听集市中,两个渔人提着一位金色鲤鱼大声吆喝着。
“喂,那卖鱼的,你这鱼怎么卖?”
一位身穿华服的青年摇着扇子问道。
吴名看了他一眼,撇嘴道:“黄金千两。”
那公子当即呸了一声鄙夷道:“就算你这鱼是真黄金的也不值千两,想钱想疯了吧你。”
说罢转身就走,围观众人听说后也纷纷离去,买不起。
却在这时,又有一人,乃是个富贵中年男子,身穿绫罗,手带翡翠珠宝,问道:“我出千两卖与我吧。”
吴名再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你要一万两。”
“这人好生无耻,竟是坐地起价!”
“是啊,哪个会坏了脑子买他的鱼,怕是最后死在手上分文不赚。”
“最好如此。”
“......”
那中年男子当即便转身离去。
吴名却是不急,正主不现身他不会卖的。
那华服青年和那富贵中年男子与其余四人聚在一起顿时面露苦色。
那厮不知是谁,道行高深,两次出手都看出他们兜里的家底是多少来,故而一次比一次高,眼见那状元要入错过。
“好了,我等前去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