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修真一道无益,若再多说下去,魏劫只怕是要稳不住翻腾的气血了!
下一刻,他懒得再跟胡搅蛮缠的姑娘多言,只是夹裹着冰霜万丈,消失在了寂静的走廊上。
小筱觉得自己已经醒酒,就不必再跟余灵儿进行这样没有什么汤水营养的对话了。
毕竟他们在鬼石崖上差点拉死,如此要命的付出居然还换不来结果,如何要人甘心?
那两个男人瞪眼抵赖:“我们可没说这话。你要是那么好奇,干脆也跟过去,帮着永宁郡主收一收聘礼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那客人来了精神头,一拍腿道:“我说的嘛,人都说那忠勇侯府如今衰败得不行,不过是撑起的架子,都是靠吃忠勇侯夫人娘家的老底撑着,怎么这回娶儿媳妇这么阔绰,原来搞的是这个花样子!不过那位常山王到底看重了忠勇侯府什么了,居然舍得让养得金枝玉叶的女儿嫁入这样的人家?”
就在这时,小筱注意到那个背对着她,戴着兜帽的女眷腾得站了起来,径直走出了雅间,向那桌多舌的客人气冲冲地问:“你们居然如此胡说八道,有什么证据?”
小姑娘气哼哼道:“你说忠勇侯府以次充好,糊弄聘礼,到底有何凭证!”
这时有几个丫鬟样的姑娘过来相劝,其中一个小声道:“您何必听这些市井之徒的闲话,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街市上店铺的旌旗突然被吹得摇摆而起,卷起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而这时,小筱看着那姑娘被风儿吹荡起来的面纱,也认出她就是跟自己有两面之缘的永宁郡主。
另一个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还讲究?我有个表亲昨日负责帮忙给男家昌城的那位忠勇侯大公子装彩礼箱子的。听他说,这些箱子看着挺多,其实都没装满。那冒尖银箱子的上半截倒是实打实的银锭子,下半截其实都是用砖垫的!而且有些绸布,都是放糟了的老布,这就是掏家底,打肿脸充胖,笑死人了!”
他们一个个面露羞涩,齐齐跪拜合欢宗崔宗主,并且表示自己仰慕合欢宗的男女合修之道甚久,若是有机会跟崔宗主学习这么精深而古老的修真奥义,他们将夜以继日,苦修不停……
昨晚上时,唐有术偷偷找到她的房间敲窗户了。可惜他竟然也没钱了,只是将随身的一个玉佩给了灵儿,让她先去当铺典当了顶顶。等他卖些药符一类,再把银子送来。
余灵儿的八卦之心,向来比人族都大,有这样的热闹岂能不看?于是她跟小筱戴着兜帽也一路下楼跟了过去。
那突然而至的狂风越刮越大,抬箱子的人都站不稳了,只听哗啦啦的几声,那几箱子的银子居然被倾覆在地,洒得到处都是。
不过二楼并非只有她们这一桌客人。好像隔壁雅间里也有女客,小筱隔着珠帘看,那女眷好像也是轻纱遮脸,背对她而坐。
其实崔小筱下山后,跟着她的可不止秦凌霄,还有十几个一直不死心想要拜师的宗门弟子。
可是那戴兜帽的姑娘却不听,只咬着牙道:“如此市井之徒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若是真的,难道非等到聘礼入府,生咽下这苦水?”
说到这,她便带着人下楼,办理退房去了。
至于为何常山王嫁女在洛邑城举行,是因为常山王的封地略远,而永宁郡主要嫁的婆家就在离洛邑不远的昌城。
可若是小筱开山立宗,招些富贵弟子来,唐公子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那位小郡主为人豪爽,长得也漂亮。如此可人的姑娘却要嫁入一个如此不堪,用石头充银子的虚伪人家?
这永宁郡主居然会御风之术?小筱之前还很真没看出这个金枝玉叶身怀异术啊!
常山王为了嫁女方便,就先抵达,在洛邑城里暂住,并在此处纳聘礼,顺便走一走婚轿。
灵芷珊听着自家师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