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好明说的则是舆论环境不好,主旋律影片已经形成固有的刻板印象,甚至被污名化假大空。
这个年代公蜘横行,赞美外国,贬低国内是常态。
后面甚至爱`国被污蔑为贼,出现“这国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的经典句式。
注意,这定体问不是2020年代的反讽与嘲弄,而是真心实意的诘问。
所以李有信清楚,哪怕他能拍出《流浪地球》,也无法获得几十亿的超高票房。
经济基础与思想基础完全不存在。
当着韩三品的面,他不敢说的太多,尤其涉及到文化政策等宏观层面,更不敢去说。
交浅言深乃大忌。
“可惜了。”
李有信的决定,使得韩三品倍感可惜。
然而这样的认识,并痛快承认汪均说的对,更证明年轻人的清醒。
博得他越多好感,坚定扶持新人的决心。
“不过我这里的窗户始终为你打开,哪天你有好剧本,觉着火候到了,尽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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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信懵了。
哈,这不是非诚勿扰,你用不着给我留一盏灯。
而且他想要拍电影的话,肯定要拍那些成熟的项目,稳稳赚钱,哪里愿意和别人分享。
明知道挣钱的项目无缘无故把大头让出,他李有信脑子进水么。
别说他一脸懵逼,老赵和汪均同样黑人问号脸。
“不是吧韩总,你这是赤果果的开小灶走后门呐。”
。汪均的内心大声呐喊,不公平。
何以对李有信如此厚爱,韩总的偏心快偏到姥姥家去了。
只是他再有不甘,不爽,都得老实憋在肚子里。
“有信,还不谢谢韩总,他对年轻导演的培养和对电影人的保护支持,从来不遗余力。”
老赵见李有信当场愣住,提醒其赶紧感谢。
反应过来,李有信脸上堆起惊喜的笑容,“非常感谢韩总您的厚爱,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向你请求援手。”
“没事,赵导知道我非常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
韩三品的心底,有股愉悦的丰收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收获良多。
对于日后工作的重点,尤其红色大片的规划,愈发清晰明了。
“时间不早,我告辞了。”
“行,我送送你。”
心情极度愉悦的韩总,把人送到房门口。
见韩三品竟然亲自相送李有信,赵宝钢把对年轻人的看重上调一个等级。
见旁边汪均没动弹,他急忙踢了一脚。
示意得装装样子。
“你再有无所谓,人韩总都起身相送你还坐着,懂不懂一点礼数。”
没办法,汪导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走到门边。
嘴里不清不楚嘟哝着。
“哼,不过就是个踩了狗屎运的黄毛小子。”
好友的不痛快,内心的嫉妒,老赵看的分明。
回去的路上,他提出了批评。
“别看不起黄毛小子,你和韩总见过不少次了吧,扪心自问你能说出他那番话吗?”
“呵呵,吹牛比谁不会。”汪均仍在嘴硬。
“吹牛比?”老赵无语极了。
有本事你吹一个试试。
想要纸上谈兵,最起码你得是赵括不是。
否则一棍子闷不出三个屁,给你机会也抓不住。
“就刚才有信说的那些,说明人至少做过一番调查。”
“是,光调查怎么拍韩总的马屁了。”
“你呀你,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话已至此,赵宝钢多说无益。
便没继续争论下去。
即使李有信专门调查过韩三品,有选择地挑他喜欢听爱听的东西讲,最起码总结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