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微微喘了两口粗气。
他看着眼前枣红色的木门,抬手重重的拍打着门,年代久远的木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门上的墙皮都因为他的剧烈敲打,掉下来一大片,甚至不少都掉落到了傅景川的肩头。
这个素来最注意自己外在形象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贴满小广告的木门。
“行了行了,别敲了,我又不是聋子。”
本来想要将晾一下他的纪淮,害怕他的敲门声吵醒宋阮阮,最终只能认命的过去开门。
纪淮单手抵着门框,似笑非笑的挡着。
“傅总来得还挺快,我还以为傅总不在乎阮阮的死活呢,毕竟傅总身边围着那么多莺莺燕燕,可不缺阮阮这一个,不过麻烦傅总,若是真看阮阮不顺眼,就尽快放她自由,别用两个孩子拖着她折磨她了。”
傅景川双眸一眯,纪淮的话听到他耳朵里十分刺耳,他抬手一把将他抵着门框的手打落,侧身挤了进去。
纪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他回过神,傅景川已经进去了。
他面色一冷,咬牙切齿的关上门转身跟了进去。
傅景川熟练的进到卧室,可当他打开卧室的门,看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宋阮阮,和那刺眼的吊瓶,心脏纠成一团,他身体僵硬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纪淮跟在身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冷笑一声,耳骨的黑曜石耳钉,折射出一道妖艳的光芒,那双像猫儿一般的双眸微微一眯,嘲弄地开口,“这不是傅总想要看到的吗,把阮阮折磨成这样,心里舒服了吗?”
“她,这是怎么了?”傅景川像是没听出纪淮话里带刺一般,他声音里带着颤音询问到。
“还能怎么了,发烧了呗,三十九度多,再迟一点看医生,指不定其他脏器都跟着衰竭了。一个好好的人,去你们傅家没多久便成了这样,傅总,你们傅家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
傅景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缓缓的移动到床边,看着宋阮阮通红的脸颊,心脏猛的一痛,颤抖着双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可手心刚刚触摸到她滚烫的额头,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瞬间收回手。
纪淮满脸嘲讽,他走过去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阮阮,怎么会发烧?”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傅景川,你们傅家就这么容不下阮阮一个女人吗,她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傅家的事情吧,至于下着暴雨,被你们赶出门吗?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把这个单身公寓重新租下来,把钥匙给她,她昨天晚上流落街头,冻死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我,纪淮,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傅景川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一旁的纪淮被气笑了,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不知道宋阮阮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看上他的不解风情?还是看上他那张虚伪的皮囊?
“呵,与我无关?傅景川,你的事情确实是与我无关,可要是牵扯到了阮阮,我就算是拼命,也不会让你欺负她的,你若是不知道珍惜,后面有的是人排队珍惜。”
纪淮看不上傅景川。
傅景川也看不上纪淮。
可碍于纪淮曾经帮助了宋阮阮那么多,在她心里也有特殊的地位,傅景川还是耐着性子,转过身认真的说到。
“我并不知道她冒着暴雨来这里的事情,我以为她去医院了,昨天我们因为一点事情闹得不是很愉快,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傅景川,你现在来这里装深情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不会亏待委屈了她,至于你那些小心思,还是歇着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不和你一同计较,不过希望你明白,阮阮未来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