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警官堵在1102门口,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跟他们讲述恶/性袭击事件的始末。
一个人嘀咕道:“涉事人员一会应该要去警察局做笔录吧?”
方访琴闻言,满脸戒备:“我女儿不能去警察局。”
一个面容稚嫩的年轻警员如同发现老鼠踪迹的猫,锐利的目光锁定方访琴。不能去警察局?不是有案底就是做贼心虚, 没准和这件案子有关系。
“你女儿是谁?”
旁边床的病人小声说:“喏,厕所里面那位, 见义勇为的女英雄。”
年轻的警员:“哦,那没事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 方访琴的全部心神都在女儿的身上, 伸手扶着脸色红润、双目有神,比受到惊吓又大喜大悲的她看着健康百倍的女儿。
芮一禾无奈的让亲妈扶着, 她知道车祸发生后, 得知消息的方访琴女士一定很害怕, 见她躺在床上无知无觉,也很伤心。
原本坐在陪护椅上休息的老专家忙站起来,迎上前道:“警官说没我们的事了。既然不用咱们配合,就得把本职工作做起来。小孙医生, 赶紧的给小芮安排检查。”
“不用检查,”芮一禾打量老专家, 确定自己对这位头发花白的医生没有印象。她能肯定自己出车祸之前就算见过老专家,两人之间也不是如长辈对子侄一般, 能让老专家慈爱的称谓她“小芮”的关系。
“妈,我想出院。”
方访琴一巴掌拍过来,看着声势浩大,实则用的力道拍不死一只蚊子。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才醒来就想出院。”
年轻的警员好奇地问:“她睡了多久?”
老专家随口答道:“丧失意识大半年。”
年轻的警员:“嗬……”
方访琴:“彭叔, 你别听她的, 小孩子不懂事又刚醒, 估计还迷糊着, 咱们把该做的、能做的检查都做一遍。”
老专家慈祥的呵呵笑:“家属护理得好,病人虽然刚刚清醒,但肢体的活动受脑子的支配……你也看到的,翻身起来救了我一命。我打包票没事!”
警官们来到见义勇为·芮一禾的病床前,正准备问她话,其中一个黑脸的警官指着她说:“喲,是你啊!清醒过来就好,太好了。”
方访琴一脸的戒备,几乎用身体将芮一禾整个挡住:“我女儿是救人又不是做坏事,我们不去警察局,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就行。”
黑脸警官友善的对方访琴露出笑容:“好的,好的,芮小姐不用去警局。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事实清晰明了。您别激动,我们这就走了。”
说罢!带着人、拷着壮汉走出病房。
年轻警官问:“老大,这姑娘你认识?”
“半年多以前,西大有一起学生闯进咖啡店杀人的凶/案,我记得原因是不忿第一名永远压自己一头,生出偏激的想法,认为杀死第一名自己就能成为第一名。”
年轻警官:“现在的学生真不得了。我说何必呢!挣不了顺数第一,可以争倒数第一嘛。”
黑脸警官瞪他一眼,继续说:“这个学生心也是够狠的,拿着刀割破另一个学生的喉管。病房里姓芮的姑娘是咖啡店老板,也是头一个站出来见义勇为……”
年轻警官插嘴道:“她是制服学生的时候,受伤成为植物人的?”
“那倒不是,她徒手卸下学生手里的刀,没伤着一分一毫。”
年轻警官:“那她这是?”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还没走出两百米,一辆超速的货车把人撞进医院了。”
年轻警官:“……”
怪不得人家亲妈不乐意让人再进警察局,可能是怕噩运重演。
……
芮宾实知道女儿醒来的消息,在电话里沉稳的对媳妇说:“好,我知道了。锅里有粥,还有禾苗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