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丈夫”是哑巴的“妻子”,发现“丈夫”会说话了。
“丈夫”会问她叫什么名字,问她有没有上过学。
她不会受到侮辱了,也不必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待在二楼的房间里,可以在丈夫的陪同下,在村子里走一走,逐渐发现村里人并没有那么坏。
“丈夫”会告诉她,只要平安的生下一个男孩,就会放“妻子”离开。他不是坏人,只是渴望有一个孩子而已,有孩子就万事大吉,有没有妻子并不重要。
因为村里很穷,所以养一个“妻子”也要花费很多的钱,没有的话就省钱了。
这当然是假的,可已经大半年没和人说过话“妻子”,往往会相信“丈夫”,进而配合丈夫。等发现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已经离不开“丈夫”了。
蒲俊气得头发全炸了。
“这和驯养动物有什么差别……人渣。”
在人间界,“妻子们”心理的转变,其实一种病态,可以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末世发生的时候,陨石并未给村庄带来什么损失,可随之而来的丧尸化,却带走三分之二村民的性命。
金宝跑得太慢跌倒在地,求石头拉他一把。
石头太害怕,只顾跟着爹往前冲,等安全之后,对金宝又格外的愧疚。
蒲俊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男人身上,而是从模糊的往山下奔跑的人群里寻找女性的身影。
“全是男人,没有女人跟着他们逃出来。”
“你觉得女人被关在村子里,像是牲口一样的怀孩子、生孩子又怀孩子,她们的身体素质会怎么样?”
为什么没有女人?因为村里的女人大部分都在病毒爆发的时候,变成丧尸了。少部分没变成丧尸的女性,身体太虚弱也无法逃出来。
蒲俊拳头硬了。
“那他们说的存放村里重要财产的地方……”
芮一禾脸色同样难看,一脚将石头踢到旁边,借着夜色的掩护向村里最北边的小屋走去。
……
路边刷白漆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北边。它原本是个农家乐,二楼被隔成很多个房间,如今却被外来的人当作储存重要财产的地方。
村人口中的财产是活生生的人。
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都关着一个女人。
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里,又轻又浅的歌声回荡着,如慈爱的母亲哄婴儿睡觉的摇篮曲,如热情的姑娘对情郎吟唱的小曲,如自由飞翔的黄鹂鸟在枝头歌唱。
这是钱四娃听过最好听的曲子。
歌声停下后,他央求坐在干草堆里的美丽少女。
“月婵,再唱一会好不好?”
少女摇头。屋内唯一的光源是挂在天上的明月,她尖尖的下巴在皎洁月光下,几乎是透明的。消瘦并不影响她的美,天籁般的歌声出自她的咽喉,亦是理所当然。她像雕塑,像一幅画,总之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那你先吃一点东西。”
十四岁的钱四娃端起村人送来的食物,并非是送给女人们的一份,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有土豆、豆角等食物更丰富的一份。
他将炖烂的豆角喂到名叫月婵的少女嘴边,殷切的盼望着少女能吃一口。
哪怕一口也好。
少女面朝墙壁,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你不吃的话,他们会硬灌的。那更难受。”
少女还是不说话。
“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吧!一个字就好,你已经有五天没跟我说过话了。你对我笑一笑,跟我说句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钱四娃苦苦哀求,却不敢碰少女一根手指头。好像他才是被囚禁的人,而少女是看守者。
终于,少女动了。
她转过身,看着钱四娃的眼睛说:“我不愿意有你之外的人再触碰我。”
“村长说世道变了,像原来一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