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反复,无法成亲,特意一早就请了大夫过来替她诊脉。
“小姐,你就配合一下大夫吧,把这提神的药给喝了吧。”积云为难地端来一碗刚熬出来的汤药。丞相倒是好心,可是自己端来给小姐喝,倒霉的是自己啊。
“不喝,倒了吧。”施婉琬今日心情不错,自己在摆弄发尾,准备好好打扮一下。
“老爷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小姐求求你了,喝了吧。”积云问过这药效,绝对没有任何毒害,只不过就是提神醒脑的功效,许多上京赶考的书生也会买来喝。
“我本来就不困,要是喝了以后睡不着可怎么办?”施婉琬有些烦躁,积云像个蜜蜂一样地在自己耳边嗡嗡地说着。
积云见小姐停下了动作,就知道她肯定是心软了。只要自己再苦苦哀求一下,一定能够成功。于是更加卖力地挤眉弄眼装可怜,就差没把口水喷到碗里了。
“好了好了,你别唠叨了。我与你一人一半,快喝!待会喜娘就要来了。”施婉琬被积云烦的不行,又见时辰快到了,于是两三口就将半碗喝了下去。
施府管家一早就去了仁寿坊将褚玉瑭给接了出来,半路上又一再交代婚礼细节,生怕她不懂礼仪,闹出了笑话。虽然这次是相府招亲,但也是皇上首肯的,多少带着点天威,弄砸了恐怕连相府都要受牵连。
“管家你放心,成亲这事我懂的。不会弄砸的,我有经验。”褚玉瑭耐心地听着管家吩咐,逐一点头回应。临了还不忘安慰有些焦躁不安的管家。
谁知这一安慰竟把管家吓了一跳,惊道:“什么?你有经验?!”
褚玉瑭知他误会了,连忙解释说:“误会误会。我是说,我看旁人的婚礼看得多了,都懂的,都懂的。”
战战兢兢的褚玉瑭到了拜堂时,反倒不紧张了。毕竟算上前世,她已是第二次拜堂成亲了,相较于施婉琬,她显得从容得多。
坐在高堂之上的施起然与其继室颇为欣慰地对望了一眼,眼中深意分明写着:这孩子能够如此沉稳,是个可造之材。
施婉琬虽然一手操纵了此次招亲,但真到了成亲这一刻,她仍不免有些紧张。就算那个牵着自己一同拜天地之人并非自己的心上人,可在气氛渲染之下,身为女子的她,仍然会有身为新娘的娇羞与拘谨。
从招亲到成亲,一切都像一阵风,丝毫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康友之和陈墨荀等人甚至连伤心的机会都没有,就应邀前来参加婚宴。看着一袭红装的施婉琬被送入洞房,康友之就忍不住地怒视褚玉瑭。他面目狰狞地对身边的钱如归说:“待会开宴,不把这新郎官灌死我就不姓康!”
钱如归笑答:“行行行,你只管放胆去灌。只要别到了最后给自己灌了一壶屎就好。”
可这惋惜之情也只是施起然和其他旁观者才有,施婉琬自己没有
半点遗憾的意思。不过对于爹的过度关心她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调整了情绪,微笑着回应道:“爹爹放心,女儿无事。”
施起然狐疑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尚可,而且距离放生归府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还能保持如此清醒,想来真地是开始痊愈了。他突然顿了顿,想起一事,接着说:“婉琬,今日我上朝,遇到几位大人,他们都很关心你的病情。”
施婉琬一听,脸就又沉了下去。虽然说不上难看,但绝对不是刚才的轻松之色。她很不喜欢从爹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在生病之前常听到的是皇后、太子,如今病了两年,才刚要恢复,就开始听到各位大人了。
见女儿神色微变,施起然也知她不想听这些,只得轻咳了几声,打住话题,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其实在施婉琬染病之前,身为丞相的施起然是极少有时间在府里与女儿长谈的。
许是对已故夫人的惦念,又或是这个女儿容貌太过出众,自幼就为他赢得超然的关注,心中对于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