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去看看飞霞准备好衣衫了吗。”
“小姐,我来了。”刚听到自己的名字,飞霞就绕过屏风,手中捧着一套接近素白的绸缎长衫,浅笑着朝着施婉琬走去。
积云接过托盘,仔细打量,虽说是暗纹流转,手工了得,但这颜色毕竟太过素雅。况且今日又是站在绣楼之上,光线一强,众人看在眼里,不就只是一身白衣了吗。
“小姐,你真要穿成这样啊?”积云有些犹豫,哪有人招亲的日子穿得这么素的,而且还衬着娇艳的妆扮。
“小姐昨日里不都已经吩咐过了么。积云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快点做事,别耽误了时辰才是!”飞霞一脸淡定地又从积云手中将衣衫接了过去。
施婉琬嘴角勾笑,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要让那些倾慕她的青年才子们觉得她品味失格,而又让那些只看重她相貌的纨绔子弟以为她病坏了脑子。到时候她再随便找一个顺眼的,将绣球准确地落到他身上即可。
丞相府外早已人山人海,似乎这一日是城中所有青年男子仪容竞争最激烈的一天。褚玉瑭被刘丰夫妇忽悠出来,直到看见这眼前汹涌的人海,才回过神来自己又被坑了。
“刘大哥,刘大嫂,不是说好了不来选亲的吗?怎么又跑来这里的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去吃羊肉泡馍吗?”褚玉瑭小心地将袖子从楚绥的手中扯出来。
只是楚绥一见到这场面就忍不住兴奋起来,拍着丈夫的肩膀嚷嚷着要再往前点才能看清。褚玉瑭的抗议丝毫没有效果,刘丰爱莫能助地望着她。但也知道妻子的底线,绝对不会硬逼着褚玉瑭上前抢绣球,这才答应了配合她撒个小谎。
“你放心,嫂子我啊绝对不会害了你的。你不愿抢绣球就不抢吧,但这难得一见的场面怎能错过了?将来你回到家乡,这也是一段值得回味的经历啊。”楚绥兴致高昂,边说边拉着俩人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褚玉瑭看见这样的人潮就头晕,上次也是在相府门外已经见识过一次了。那次人还没有现在的一半就已经让她几欲昏厥,现在这场面,估计她能立刻晕倒。
虽说相府招亲已经摆明了是要招赘,那些有着嫡子身份的世家子弟早该绝了念想,但施婉琬的名声实在太大,那些对她肖想了多年的人,又怎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就算得不到,也要来看看究竟是花落谁家。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待会看准了,绣球一抛下来,就给我拼命地往后打,绝对不许让它落在前面知道吗?”康友之一早就赶过来了,特地召集了府上一批壮丁,誓要破坏这场招亲。
“是!”十人组成的破坏小队一致应答,训练有素。
钱如归站在他身旁,展开一把纸扇,笑意深沉地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说话。
“真是越想越生气,我等了她这么多年,生病了也不嫌弃。没想到现在病好了就翻脸不认账了,竟要弄什么招赘!”康友之忿忿不平,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不信,直到看见丞相府出了告示这才怒火中烧。
“友之,你也不用扮作深情。施小姐病了的这两年,你房里可一直不缺人啊。要说真心等她的,恐怕还要算是陈墨荀吧。你看,他脸色比你还要灰暗。”钱如归啪的一下收了纸扇,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果然看到一脸灰败的陈墨荀站在那里。
“呵,就他那个样子,他爹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一副迂腐的书生样子。施婉琬要是能看得上他,我就吃你的屎!”康友之不屑地看了一眼就把脸扭开。
“哎!友之你怎么这么粗鲁,都说了让你多读几年书,你怎么还是这样。”钱如归假意捂住鼻子,打趣着康友之。
“读书有个屁用!有钱才是硬道理!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不说多,至少三分之一都是我家帮着买上去的,你说读书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康友之毫无顾忌,连钱如归都暗自摇头,觉得他太过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