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2015年,法国,十二月。
彼时的Belinda还只是刚入C家没几年的营销总监。
在这个白人至上的国度,黄种人在这里异常的受排挤。
虽然Belinda有过硬的实力,但却依旧得不到重用,这让她苦恼压抑,直到身心出现问题。
当时的助理,Jimenez帮她预约了一家心理诊所。
星期六上午,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路面湿滑,她没有开车,而是乘了的士。
到达的时候是上午的10点30分,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百无聊赖,坐在等候区东张西望。
就看到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亚洲人,很奇怪,能明显感觉到她不是韩国人也不是日本人,更不是东南亚的,像是江南地带的女孩儿,温柔似水。
“嗨,你好。”Belinda反正也没事儿,又感觉在距离祖国这么遥远的地方,既然能碰到,那就像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坐在长椅上的小女生没有回话。
“你好,你是中国人吗?”Belinda开始不确定,难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观察力,翻车啦。
“是。”她抬起头来,眼神迷茫,死寂沉沉。
“我哩个乖乖。”Belinda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暴击,这还是个病娇美人呀,“我也是中国人。”
“哦!”这个时候的玉致万念俱灰,任何人跟她讲话她都无法提起兴趣。
不配合治疗,放弃人生,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我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就身体心理出现问题,现在需要看医生。”Belinda常年生活在法国觉得这些事不算什么,她很坦然也很大方。
“嗯。”玉致低着头。
“你呢?”Belinda问。
玉致不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搓动。
“Dorothy,Dr.Billy,please***ein。”
“OK。”
“原来你叫Dorothy。”Belinda笑了笑,这个名字还真是很合适她,真像一个公主。
接下来几乎她们每周都会碰到,有的时候会聊天,有的时候只是点头照面。
有的时候会看到她包裹这纱布的手腕,有的时候会看到她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的模样。
半年的时间,Belinda大概知道了,这个小女生她孤身一人来这异国他乡,她不愿提及的过去,必然是造成她变成这样的病因。
原本她是不愿去过问别人的伤疤的,直到,她在卫生间,看到她将自己受伤的手腕撕开,放在水龙头下,她实在是忍不住。
“你不要命了吗?”Belinda冲过去,将她的伤口包裹起来,愤怒充斥在她的胸膛,没有人可以轻视自己的生命。
“嗯。”玉致点了点头,这样的日子她太过煎熬,她每一天都在期盼死亡。
“你的家人会伤心的。”
“我没有家人了。”玉致自嘲。
“怎么会没有家人,你是孤儿吗?”
“算是吧。”
“那你也不应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们巴不得我去死。”
“谁?”
“我的父母呀。”玉致笑了笑。
她的衣服湿漉漉的,手腕处的伤又加重了,痛是什么,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父母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女。”Belinda不理解。
“对呀,父母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玉致自言自语。
“我们先去包扎。”Belinda带着她走出卫生间,等着医生来处理。
玉致进去处理的时候,Belinda听到了护士的对话。
她们在这里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人,不止不配合医生,还自残。她的身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