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我给你实话说了吧。”
欧阳才擦了擦剑上的血,拉着马天元的手。
“目前城里的粮食只够维持半个月,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还有更糟糕的?”
欧阳才拉着马天元来到了伤兵处,这些士兵痛苦的躺在地上,整个屋子内只有两个小火盆。
“突降的暴雪让天气变得异常寒冷,木炭也没有多少了,加上缺医少药,我们现在的有生力量不足一万五。”
欧阳才指着地上的伤兵,有些伤感。
“这都算好的,属于轻伤,治疗治疗还得上去打!”
紧接着欧阳才把马天元又拉到了另外的伤兵处,全是重伤员。
还没等欧阳才介绍,就有几个士兵直接断了气。
周围的重伤员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哀嚎的声音,眼神里尽是不甘,流淌出来的泪水也是让马天元内心一酸。
“云州城怎么说也是兵家重镇,粮食和药品的储备一直都比其他州府要充足!”
欧阳才摇着头,把之前的战况说了一遍。
马天元一拳打在了木门上,直接洞穿了木门。
“秦公子还让我带了十坛酒给你与法伟将军呢!”
欧阳才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有劳秦公子惦记了!在这个大灾之年,还能给我们送酒来!”
马天元还想解释什么,但是他发现在这个场合解释这些东西,不太好!
“欧阳将军,您不要气馁,我这就星夜赶回去,让最近的州府调兵过来把官道清理好。”
欧阳才擦干了脸上的汗水,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
“就等你这句话了!务必快去快回,其他州都可以丢,唯独云州不行!”
“欧阳将军,我也是从前线过来的,知道云州的重要性!你保重!”
马天元赶紧的出门,带着亲卫又往回跑。
天寒地冻,马天元几人又跑了两个小时,才与大部队汇合了。
“将军,这巨石与树木,还有这些辽狗,都冻上了,很难弄开!我们也没有带任何工具,钢刀钢剑都翘坏了十几把!”
马天元亲自试了试,缺如这位军士所说。
“没办法了,离这里最近的州是昌州,我们先赶到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说服当地的知军,跟我们一起前来救援。”
“传令兵,你立即赶回益州,找孙功成大人,让他将情况上报朝廷,并让他尽快派兵来支援,还有粮食!”
一连两道军令,所有骑兵如闪电般一样奔驰了起来。
马天元赶到昌州后,找到了当地的何知军。
可何知军并不乐意出兵,一个州的大军调动,必须要有节度使的命令,否则一旦出了问题,直接砍头。
马天元与何知军是平级,肯定是不能调动大军的。
没办法,马天元只能临时留在昌州,等候孙功成的支援。
传令兵跑死了五匹马,五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两天。
除了拉撒,吃饭都在马背上。
孙功成得到消息后,立即写了一封奏折,千里加急送往京城。
之后孙功成穿好官府,拿起了布政使与节度使的大印,亲自赶往了益州府衙。
益州也没有知军,由王安石兼任,但益州的军队却没有多少,只有五千人马!
在于王安石交谈过后,孙功成直接带走了两千人,跟着马天元的传令兵向着云州开拔!
临走前,孙功成从督理院,也就是布政使和节度使公用的办公场所,点了十几个人,让他们替自己去各州传达支援云州的命令。
每个州务必提供五千石粮食,五千军士,令到即行,否则以延误战机和通敌罪论处。
在赶往昌州的路上,天竟然下起了大雨,这让路面十分的湿滑。
远在昌州的马天元,看着天空中下起的大雨,眉头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