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义并没有继续回答贺友臣的话语,而是结束了这次的交谈,来到了楼下。
虽然有泸州战事的消息,但在益州这个地方,丝毫引起不了多少波澜,所有人还是照常吃喝。
已经断酒几天的面馆,今天又开始火爆了起来,本来是一个人一小杯二锅头的,现在增加到了两小杯。
就这样依旧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都希望掌柜的能让大家放开了喝。
余小年依旧是以物以稀为贵来解释,恰好又碰上了泸州的战事,也可以从侧面提一下目前运输有多难。
好说歹说,这帮子酒鬼也算是勉强接受了下来。
自从秦怀仁接到命令后,秦家上下都在为这次的征粮运粮的事情前后奔波。
渝州的马车已经是被秦家全部征调走了,就是益州的马车,也有一半的数量被秦家征调了,只等着圣旨到来的那一天。
马车是有了,可粮食目前缺口太大了,渝州的刘世勋因为向朝廷报了损耗,所以这次一粒米都可以不用给。
这也是他敢正面硬刚秦怀仁的理由之一。
好在秦怀仁自家的的存粮加上秋季征收上来的粮食,第一期还差三万石,他估摸着益州的王知州可以给两万石。
可还剩下一万石没着落,秦怀仁坐在家里恶狠狠的咒骂着刘世勋。
“把刘义泽赶紧叫来!”
刘义泽这几天每天都会被叫到跟前,他索性就不出门了,专门在房间里等候传唤。
“可查到了刘世勋把粮食运到哪里去了?”
“小的无能,目前一点音讯都没有!当晚起火前,并没有人听到有任何的响声,倒是起火后来了大量的人救火。”
秦怀仁满脸怒火,“不可能啊,就算是转移粮食,这么多呢,三万石呢,他这么短的时间就运完了?”
“还真有可能,好像我记得有个老人家跟我说过,说是听见起火前来了几百人,每个人都从仓库里运了不少麻布袋出来。”
“那就是粮食没错了,妈的!我早该想到的,他已经是提前转移了!”,秦怀仁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我觉得这么多粮食,他不可能说一夜之间能保存的滴水不漏。有个地方,我觉得应该回是他藏粮食的地点!”
秦怀仁一听,让他赶紧说。
“我大胆猜测,他说不定已经运回粮仓了!”
“什么?”,秦怀仁蹭的站了起来,“他这么大胆?圣上给他的调拨粮已经在路上了,他竟然还敢往回运?”
“这并不影响他啊?反正只要粮仓满了就行,至于多出来的粮食,还不是由他处理。”
刘义泽分析的不错。
“你说的也对,虽然我们有粮引了,但我们进不去粮仓,只能由他把粮食装到车上。”
拿到粮引的秦家,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亲自进入粮仓装粮。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外地卖粮,然后统一运往经由益州运往泸州才行。”
秦怀仁心想可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两个知州靠不住,那还得自己想办法,所以他才想出了去外地卖粮的这个法子。
“那这样的话,我们秦家的代价就大了!”,刘义泽说的秦怀仁何尝不知道。
“王安石那家伙虽然不会多给,但一定也不会少给,他不会违抗圣旨的,只有刘世勋这个王八蛋了。”
秦怀仁说起刘世勋,气的牙痒痒。
“我倒有个主意!”
“哦?快说快说!”,秦怀仁眼睛一亮。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刘义泽小声的在秦怀仁房间里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怀仁脸上的表情好转了起来,但随即他又眉头紧皱。
“就怕他不会这么干,毕竟没有比粮仓更安全的地方了!”
刘义泽则是奸笑着,“大公子,马上就要十一月份了,天冷多雨,他不可能任由粮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