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次倭寇来袭,谁都跑不了责任......”
“呵呵,那不一定,人家朱平安朱大人肯定就没有责任,人家提前三天都通报紧急军情了,可惜,没人重视啊,白白浪费了这三天宝贵时间,若是当时重视了人家朱大人的紧急军情,焉有今日之祸啊。”
“都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赶紧想辄吧,倭寇眼瞅着就杀到城下了!”
现场像是菜市场里迎来了一群鸭子一样,嘎嘎嘎嘎,要多嘈杂有多嘈杂,甚至有的官员吵的面红耳赤上了头,直接撸起了袖子。
兵部尚书张经与镇守太监何绥、应天守备魏国公徐鹏举一道从外面走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张经看到乱糟糟的现场,不由的皱眉呵斥了起来,“够了!都安静,一个个身为朝廷命官,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张经一声呵斥后,现场官员顿时收敛了许多,现场安静了不少。
镇守太监何绥脸色依然不善,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现场的一众官员,翘着兰花指阴恻恻的说道,“杂家与张大人和魏国公将尔等叫来,是商讨对策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区区一伙倭寇杀来,就让尔等失了分寸、没了体面,尔等这样算什么大丈夫,如何为圣上分忧,还不如去势进宫服侍圣上和贵人们。”
何绥一席话后,在场的官员顿觉裆下一阵凉风,下意识加紧了大腿。
听到何绥说“去势”,临淮侯李庭竹不由想到了家里不学无术的幼子!这个小王八蛋一句“生孩六月,慈父去势”差点没将自己气死,何绥这句话让自己回忆起往事,此刻仍不免牙痒痒。
魏国公见张经和何绥都开口了,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开口说点啥,张了张嘴巴,发现不知道说点啥,只好咳嗽了一声了事。
集议现场安静后,张经与何绥端坐主位,魏国公稍次一席,其余官员按照品级就坐。
“诸位,如今上虞之倭寇已经破了江宁营陷了江宁镇一路向我应天杀来,诸位可有良策教我?”何绥耐不住率先开口道。
安静。
现场一片安静,这种危急关头,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唯恐担了责任,惹得事后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