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是不爽。我等辛辛苦苦、做牛做马几十年,名声不显;凭什么他朱平安才来了几日,明明是不守律令,私放囚犯,却有偌大的名声。”张县丞抿了一口茶,一脸不爽的对姚主簿说道。
如果靖南县老百姓听到张县丞的话,肯定会啐他一脸唾沫。你还有脸说辛辛苦苦、做牛做马,你那是辛辛苦苦搂钱、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好吧。
“张兄稍安勿躁,秋收最多也就半月时间,等到时候就有他朱平安好看了。”
姚主簿端起茶杯,笑着说道。
“也是。”
张县丞点了点头。
“不过,也不能干等着,得给他找点事干才行,省的他再不安生......”姚主簿阴阴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笑意,嘴角满是坏水。
“怎么说?”张县丞很感兴趣的问道。
“如此,如此.......”姚主簿凑到张县丞耳边,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好!好!就这么办。”张县丞连连点头,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第二日,县衙应卯后不久,县衙大门前的鸣冤鼓就响了。
“何人击鼓?请上堂来。”
这是朱平安就职以来,第一次听到鸣冤鼓响,朱平安很是重视,第一时间便令人将击鼓鸣冤的人请进大堂。
“知县大老爷,俺三个月前报案失窃,丢了一头牛,这都三个月过去了,咋还没有动静啊?这眼瞅着就快秋收了,没有牛,俺家还咋秋收啊。求知县大老爷给俺做主啊。”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赤着胳膊的汉子,斜着肩膀走进了大堂,噗通一声跪下,低着头告状道。
三个月前?
朱平安听了不由扭头看向堂下就坐的张县丞、姚主簿以及刑房典吏张大年,轻声问道,“可有此事?当时的卷宗何在?”
“是有此事。”张县丞等三人点了点头。
“回县尊大人,当时此案是由前任知县直接负责的,卷宗也是由前任知县保管的,卑职手上并无此案卷宗。”刑房典吏张大年起身说道,将卷宗推倒了前任知县身上。
前任知县就任不到一个月就被害了,原因至今未查出,没有交接,身后物整理归档,压根就没有卷子。此案失窃至今已过三个月了,失窃现场也不在了......
这压根就没法当堂破案。朱平安只好歉意的先请当事人回去,应允尽快破案。
这边丢牛的人才离开大堂,外面鸣冤鼓就又响了。
这回是丢猪的,案件也是发生在三个月前,巧了,卷宗也是由前任知县保管,也不见了。
丢猪的走后,鸣冤鼓又响起了。
这回是丢羊的,也是发生在三个月前,也巧了,卷宗也同样是有前任知县保管,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