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榜下,繁闹不肯谢幕。
应天城外,手持关防红卷的差役中途在和州驿站换了一匹健马,继续踏上官道......
上河村李大财主家大院,包子丫鬟画儿正在嘟着嘴巴心疼的喂马,不时的瞅着书房门口,小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王大哥也真是的,把老爷的玉照狮子都快累成狗了,瞅瞅这毛都在滴水呢,呀,都快结冰了,我得好好刷刷毛。”
包子小丫鬟画儿穿着浅蓝色收腰冬装,外罩兔毛披风,拿着刷子心疼的给累的气喘吁吁的骏马刷起毛来。
如果包子小丫鬟知道另一匹骏马累的在中途差点起不来,被遗弃在了一家客栈,肯定会心疼的呜呜哭起来。
书房内,一位瓜子脸,容貌甚美的少女正在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条,精致娇美的脸蛋上似乎有着淡淡的愠怒,撅起了嘴唇冷哼了一声。
“哼,这考官脑袋,定是被门夹了!”
少女将手里看了三遍的纸条卷起来,然后丢到一边的火盆里,看纸成灰。
在纸条烧成灰烬后,少女眼珠微微转了转,便起身来到门口,然后就看到了刷马的小丫鬟,然后像是才看到累成狗一样的玉照狮子,然后少女便发起了脾气:
“你去将王小二唤来,我定要好好骂他,将爹爹的骏马累成这个样子,可不能轻饶他!”
包子小丫鬟画儿自然唯小姐马首是瞻,掂着裙摆就屁颠屁颠跑去叫王大哥去了。
叫来王大哥后。包子小丫鬟就听着自家小姐在书房发了通脾气,然后王大哥便一脸唯唯诺诺的从房间出来。好像被骂的不轻呢。
“画儿,去安排一下。我们今天去镇上上香,为爹爹和哥哥祈福。”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在外面给马顺毛的包子小丫鬟就又听到了自家小姐的吩咐。
真是好巧不巧,这一天镇上正好是集市,还是一月一次的大集,下河村、上河村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妇孺老幼也都在这一天去集市上赶集去了。
到了镇上后,腹黑少女的马车在人群中走得很慢。
腹黑少女在路上时不时的掀开窗帘往外看,马车内除了包子小丫鬟画儿外,还有另一个小丫鬟。不过这小丫鬟可不像画儿那般和小姐时不时的聊聊天,整个人鹌鹑似的缩在哪儿恨不得隐形。
去镇上上香的路刚好需要路过一条村人惯常摆摊的街,街两边不时就有人占一处位置将自家盈余的农产品或者手工品摆摊出售。李姝在马车上撩开窗帘往外看,偶尔跟自家的包子侍女说两句话。
前面不远处,一处卖竹编山菌木耳的摊位出现在视线中,李姝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后不着痕迹的放下窗帘,对着包子丫鬟吩咐了一句:
“好像听到有卖糖葫芦的,画儿你去买些来尝尝。”
包子小丫鬟在小姐的吩咐下探头让车夫停了马车。吩咐另一位小丫鬟照顾好小姐,便下了马车去找卖糖葫芦的摊位买糖葫芦去了。
因为朱父还要赶车,这次大集市又不能错过,朱母陈氏便领着大儿子来摆摊了。将朱父这些时日编的竹编还有大儿子上山采的山珍野味一并拿到集市来买了,也好多攒些钱,置办些家具,过年时风风光光的给大儿子办了亲事。
说起来。陈氏这些年是越过感觉越顺心了,尤其是二小考了秀才后。陈氏更是心情好的不行,不过这几日陈氏却有些心神不宁。自家二小去赶考大半个月了,不知道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至于自家二小考的怎么样,这被陈氏放在后面了,自己二小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考试成绩也重要,但怎么也比不过二小本身。
其实有个秀才身份,陈氏就很满意了,最近都有好些人来给二亲了,可是陈氏总是感觉那些人家的闺女配不上自家二小。若是自己二小没有秀才身份也就罢了,现在二小考上了秀才,跟以前不一样了,普通的村里丫头总觉得配不上自家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