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脸有泪水滑过。
“别哭,我没事,人家大夫都说了,没有伤到筋骨,休息一个月就好。”朱父躺在担架上,忍着痛还试图安慰大家。
朱家的其他人也都在,女的都是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四叔也是一脸惊魂,这次是他和朱父一起去的镇上。只不过一边的大伯父眼神有些闪躲。
“我跟二哥去镇上,才卖了兔皮换了钱,没走多远就被五六个人围住了,那些人问二哥是不是叫朱守义,二哥说是又问他们要干啥,他们就要二哥还钱,说二哥一个多月前借了10两银子的印子钱,现在利滚利变成15两银子了。二哥当时就蒙了,没借过钱啊......”
“那人拿出二哥亲手打的借条,说白纸黑字别想抵赖,抢了我们卖兔子皮的一百多文钱,然后不由分说就开始打人了。说这次只是轻的,把腿先给留着,要是三天后拿不出钱,就要真的打断腿......”
小四叔说起镇上的事,还是一脸的后怕,就是他也被人家给踹了两脚。
“老二,你借钱干什么?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了?”祖父气的快晕厥了,拿着一根粗棍子站在朱父面前吹胡子瞪眼大声问。
“爹,我家守义咋会借钱啊!”母亲陈氏哭着护在朱父身边。
“没啊爹,我没用钱的地,借钱做什么。再说了,儿子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写欠条啊!”
朱父一脸委屈,苦涩不已。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回到家还要被怀疑,心里苦涩的不行。
“肯定不是我爹借的钱!”朱平安红着眼大声说。
“可是那欠条上有你爹的名字啊,还按手印了。”一边的小四婶也觉的有些不敢相信。
“我爹都不会写字!”朱平安气鼓鼓反驳,小胖脸气的通红。
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放高利贷的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人要钱,都是放贷时签字画押后,人家才会凭着这个借条来要钱。随便捏造的话,县官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是朱父明显没有借过高利贷,更没有签字画押。
那这高利贷又是如何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