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觉得浑身绵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太累了,实验室里连续呆了四十八小时,这会儿真是连眼皮子掀开的力气都没有。
“造死地死丫头,平时吃个饭闷种一样的,吃成现在浑筒一样的身子,到你为苏家做贡献的时候,你可不乐意了,真是个喂不家的白眼狼!”
耳边聒噪的声音让她极为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老娘现在就告诉你,这亲,你是同意也得嫁,不同意也得嫁,苏家养活了你这么些年,养头猪还能宰了吃,更何况是人,再装死,老娘就找人把你直接扔进后山乱葬岗埋了!”
尖酸刻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传入苏念耳中,更甚的是,她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虽然极其不情愿,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睁开了眼睛。
“死丫头皮糙肉厚,非得让老娘上手才肯罢休,跟你那早死的娘一样,真是个贱骨头!”
喋喋不休的咒骂声还在继续。
苏念看着眼前一身古代装束的妇人有点蒙,摇了摇头,今天这梦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真实。
“呦呦呦,这是咋,装死不成,又准备装傻了,瞪着你那死鱼眼看着老娘搓麦子呢,一阵起床给老娘收拾收拾,若是耽搁了萧家冲喜的大好日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妇人抄起一旁的藤条就朝苏念身上抽了去。
真实的刺痛终于让苏念缓过神,与此同时脑海里瞬时涌入了大量陌生的记忆。
她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过的朝代,北国。
北国与雪国交接处,鲤鱼山脚下的白鹤村一与她同名同姓且声名狼藉的村姑苏念身上。
原主今年十八岁,亲娘在她十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她爹娶了面前这个名为赵大花的妇人做了妻。
自打赵氏进了门,原主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反倒身子却越发的肥胖。
赵氏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贤妻良母的形象。
夜里让原主干活,干的不好,轻则骂,重则打。
白日就让原主游手好闲,在外人眼里这后娘可是心疼她,还养了个好吃懒做的肥猪。
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她过的日子猪狗不如,可又因为胆小懦弱不敢说,因为她知道说出去也没人信。
赵氏见人半天不吭声,气的不轻。
“你这赔钱货,全村数你最丑,能吃又不干,老娘能给你找个婆家几世修来的福气,还在这里给我搞绝食,要死要活的,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嫁!”
“你那短命的娘死之前把家底子都败造光不说,还留下你这么个拖油瓶,村里其她姑娘十六岁就都出嫁了,就你个没人要的蠢货!”
“得亏了萧家老太太生了个要死不活的病需要冲喜把你给买了去,人家没嫌弃你都不错了,你还嫌弃嫁了个傻子,真是不知自量的东西!”
赵氏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唾沫乱飞。
苏念无语的扶了扶额。
她好好地做了个实验,就睡了一觉,起来就成了个被厌弃的村姑。
“还楞......”
赵氏提起藤条刚准备再次抽上去,话刚起了个头,就有人一下子冲进了屋里,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个妇人都走了进来。
“看到没,看到没,我说的是不是么得错,就跟你们说赵大花不是啥好婆娘,表面上装做一副好后娘的模样,私底下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灰母狼!”
第一个冲进来的妇人脚一跺,伸手指着赵氏咬牙切齿道。
妇人那神情像极了野猫抓了只肥老鼠得逞的表情。
苏念通过原主的记忆搜寻到,这妇人是她的二婶沈玲玉。
沈玲玉一向和原主继母不合,两人就像鸡和猴,见面就斗!
赵大花一见来人,连忙收敛了情绪,将手里的藤条子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