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姽不再出声,但也没让祸心退下,它看着言姽想问又拉不下脸的样子。
“老大,我还在城里见到一个人。”
言姽挑了下眉,“还有我认识的?”
“您见过的,在落枫山下坟地里,走马灯出现的那位紫衣女子。”
言姽缓缓转头看向它。
祸心颔首:“我没看错。”
言姽磨磨牙,“我又不认识,关我屁……”
“她现在就在七爷身边。”
饭桌上,青玉、凌阳,还有言鹤行手里扒着饭,眼睛不时瞥向言姽。
不知道言姽在外面又受了什么气,一回来周身冷得像冰块。
本以为是因和白烛吵架了,但这次白烛人都不在,为何又有气了?
“阿姽,你心情不好?”
言姽放下筷子,“我看着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是不是我看着不够温柔?”
此话一出,饭桌上所有人将停下动作,一同看向她。
温柔?
这个词为何会从言姽嘴里说出来?
凌阳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啪!”饭桌被狠狠拍了一下,碗筷都震了下。
凌阳缩着脖子等死。
言姽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紧、再松开、再捏紧。
“我要是被附身了,第一个把你噶了!”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言姽语气极其温柔。
夜晚,在卧房里,言姽拿出阴阳册找仲和远的名字。
门被敲响。
“阿姽,是我。”
“坐,这么晚找我有事吗?”言姽给青玉倒了杯茶水。
青玉看着此时言姽,她面色平静,是她平时的样子。
“阿姽,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言姽愣了下,笑道:“行了,我知道我啥样,白天的事是在开玩笑。”
“与白公子有关吗?”
言姽轻笑:“为什么觉得会和他有关?”
“只有碰上白公子的事,阿姽你才会这么阴晴不定。”
言姽如羽毛般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的泪光闪了下。
“可是我现在好难受。”
“不碰上他的话,也不会这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