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拉着言姽去官府。
“我是胥娘的远方表哥,她说好死后院子归我,你算什么东西敢霸占我的院子?”言姽淡淡扫视老汉一眼,老汉就不敢再上前。
“我,我是胥娘的丈夫,这是我们的院子。”老汉被吓得结巴道。
这远方表哥长得男生女相,还一头白发,狭长的眼睛看向他时,感觉像是毒蛇盯着猎物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呵,谁不知道胥娘还没嫁过来丈夫就死了,这么说来你还是个鬼了,怪不得能在这死了人的院子住得心安理得。”言姽轻飘飘道,“你霸占胥娘的院子,就不怕胥娘回来找你?”
老汉本就被言姽吓得不轻,偏偏言姽长得惑人,让他不由自主就抬头看去。
这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言姽身后,一张惨白的鬼脸死死地盯着他,“还我院子来——”
“啊!!”
一股尿骚味散开,老汉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院子。
老汉离开后,言姽掩着鼻子,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视线还没落在他们身上,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土屋石块的房子,房子里除了刚刚跑出去的那些人的东西,其他属于胥娘的东西都不见了。
胥娘一个寡妇,暴雨刮风将房顶露出个大洞她都从未补过,青面小鬼说它每次都是从房顶的洞里飘进来飘出去。
如今,房顶都被人修盖好了。
“你在村子里有相熟的人?”
胥娘摇摇头:“我一介女子,村子里的男子女子我都没有很相熟的,甚至跟他们说的话都不如我在无头庙对着老大你说得多。”
她还没嫁进来丈夫就死了,照顾了半年婆婆,婆婆也死了,就只留她一人白日锄地,夜晚帮别人修补衣服,勉强维持生活。
“小白,为什么你说不是那个妖道害得胥娘?”言姽转身看向小白烛。
“叫我小白烛。”软包子一样的小白烛一本正经地说,“那日我和黑无常来到人间就是追那妖道的,只是碰巧路过就被他将胥娘的魂魄收走了。”
言姽走到胥娘上吊的房梁下,抬头看着已经不见的房梁:“应当是男子,女子可没这个力气将人吊上去。”
她衣袖一挥,黑雾般的鬼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重现言姽那日下山来到屋子里的场景。
黑色的雾气将胥娘上吊的身体都重现出来,包括她头上的那跟铁钉。
“去看看胥娘的尸体。”
“大娘,村口那寡妇……”
言姽话还没说完,面前大娘走得飞快,一眨眼就离开几人的视线。
“跑啥?我还能吃了她?”言姽撇嘴。
这要是鬼魂敢在她面前这么无力,早就魂飞魄散了。
不远处的大树后,站着一个小身影,在小白烛看过去时,小身影连忙躲在树后。
“喂,小丫头……”
小身影以为她看不到言姽他们,言姽也看不到她一样。等言姽站在小身影面前,她又跑到别处躲起来。
言姽挠挠头,怀疑着想:她就长得那么凶神恶煞,让人看见就跑?
“拿着伞。”小白烛将伞递给言姽后,独自上前走到小女孩身边。
小白烛如今的小身子连小女孩高都没有,小女孩对着面前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弟放下了防备。
“你是不是认识村口的胥娘?”
刚刚小女孩还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在言姽问大娘关于胥娘的事时,小女孩面上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小女孩点点头。
“胥娘姐姐会给我甜甜的红薯饼吃,不过爹爹和娘亲不让我和胥娘姐姐接触。”小女孩说着说着眼眶红起来,“我知道胥娘姐姐死了,和爷爷一样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胥娘怜惜地看着小女孩。
她知道这个孩子,家中还有个弟弟,有好吃的爹娘都会先给弟弟,甚至有时候会让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