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柳梢,略过水塘懒懒散散的溜入木制的镂空窗内。
屋内坐着不少人。为首的那名女子身着直襟高领的素色高开叉旗袍。一只古典黑檀木的白玉莲花发簪绾住她及腰的墨发。白皙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只墨绿色的翡翠镯子。纤细的双腿交叠着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捧一杯香茗。时不时微瑕一口,相较其他人的紧张,她倒是神色悠闲。
“郁夫人,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孤郁微微一笑,那双丹凤眼中眸光流转。葱白的手指摩挲着一旁的兰草,朱唇轻启:“担心?担心有什么用?这样就能逃过先生的问责吗?再说了,这诸空之境……”她顿了一下,手指蓦然用力,那翠色的兰草一瞬便干枯了。“已经不是以先生为尊了!”
“原来郁夫人这么想取代我的位置啊!”闻此声,厅内其余人颜色均是一变。一时内,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孤郁神色不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苏洛径直走到她面前,余光瞥向那盆干枯的兰草。“呵!郁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孤郁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抬头对上苏洛那双浅灰色瞳孔。“先生的病,最近越来越重了呢!”孤郁缓缓地站起身。伸出葱白的手指“您的领子有些歪了,郁替您理理。”
苏洛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面上的嫌恶不言而喻。“别拿你肮脏的手碰我,无耻的外来侵入者!”
“先生,您对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孤郁又向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进了,在距离苏洛仅有一步之遥时,“咔嚓”一声,孤郁白色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断裂。
她的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孤郁脸上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就在她将要扑入苏洛怀中那刹那,一位戴着浅棕色与黑色交织的英伦贝雷帽的男孩及时拉住了她。
“冬凊(qing,第四声)!你什么意思!”“哎呀!?郁夫人这是何意啊,你差点摔倒,我好心好意把你扶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冬凊,别装傻了!夫人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冬凊眸光瞥向身着复古暗黑系,双排扣西装小黑裙的少女。“呦!这不是灼白吗!你都多少天没去看灼潇了?再不去,你好妹妹的人设,怕是要崩哦!”
“冬凊!你到底帮哪边的!”孤郁伏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郁夫人,鞋子坏了,还不赶紧回家换一双。万一要被人看见,你这狼狈的惨样,该让人大跌眼镜吧!怎么还有空纠结我站哪边的问题?”冬凊黎色的眸子染上丝丝笑意,一脸的天真无邪。
“慢走不送哦!”目送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先生,您没事吧?”
苏洛面色苍白,叹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没事。”他的声音有些哑,却裹挟着点点的温柔,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先生,您的身体究竟如何了?”苏洛自嘲一笑“想知道?”他走进那盆干枯的兰草。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摸它。枯黄开始退怯。翠绿获得新生。然而不过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瞬,便恢复原状。“现在知道了?”
冬凊眉头紧皱。“先生,已经到这个时候,您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吗?
毕竟诸空之境只有这么大,郁夫人这些年在域主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她的权力已经有要超过您的趋势了。
先生,我得提醒您,我这个人虽然态度保持中立。但是严格来说,我还是属于郁夫人那边的。而先生这边,至始至终,只有您一个人而已。”
“知道了。域主这些天很心烦,没事不要去找他/她。”
“我可没有郁那么无聊!但是,如果域主主动找我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了。”他的眸中掠过一丝幽深。“先生,我说真的,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