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山间来回激荡,城头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嗡声。说实话,这些马贼中很多都是穷苦之人,只不过跟着这三名贼首讨生活罢了。至于说想与姬家作对,这些人压根就没想过,今天见姬家少主到此,心里不免有些动摇。 独眼汉子看了其他匪首一眼,方大声说道:“大人这话就讲得有些霸道了,我等虽然都是姬家治下子民,但若不是拉起这么大的队伍,堂堂少主会来看我们吗。说实话,咱牧人也有自己的规矩,只要力强,就是可以册封为家族。 我翠松山近万人马,不比哪个千户家族强。只要姬家肯封兄弟们个官做,再给块地盘,我保证立马带人投降。要不然,真以为我翠松山这些兵马是吃素的。我看你不过两千人马,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吴亘扑哧一乐,指了指城头,“吓死人呢,真以为你这些猫猫狗狗,能挡得住大军神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答应留下你们三人的性命。” “我们手下呢,地盘呢。”独眼汉子探头问道。 “手下重新整编,至于地盘嘛,先在军中效力几年,到时候还不赏你几百亩地。”吴亘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身上没酒就是不爽利,赶紧打完仗,再借机赏自己几百坛酒。M.. “吴千户,你是在说笑吗。”车突气极反笑,指着吴亘愤然道:“把我的人马分了,还要我们卖命,最后还不知怎样的结果,这是招降吗,这是让我们兄弟把脑袋送到你的刀口下啊。” “愿降不降,就这个条件。我给你一刻的时间考虑,过了时辰,大军攻城,到那时可就连命也没了。”吴亘往后退了一步,有五架巨弩被抬了上来。因着寨前空间逼仄,实在没办法展开太多。 “打就打,别以为爷爷怕你们,一帮绣花枕头烂稻草。”车突尚未开口,旁边的光头牛也却是忍不住了,指着吴亘大骂,“告诉你们,爷爷可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手下不知见过多少的人命,还会怕你们几个躲在城里只会狎玩女子,饮酒傻乐的草包。” 此言一出,车突赶紧把牛也拉下墙头,冲着吴亘赔笑道:“我家二弟是个粗人,千户见谅,待我们再商议一下。”说着三人便重新隐于墙后。 见三人消失,吴亘把薛信召了过来,“攻城准备得如何了。” 薛信抹了一把汗水,“寨主,人重新编组的差不多了,已将能射震天弓的人都放在前面,先登死士也已集合好。不过。”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姬嫣。 “不过什么。”吴亘神色一愣。 “祖千户回了。”薛信低声道。 “他不是在外游猎外面的马贼吗,怎么跑回来了。”吴亘一惊,除了少部分看管小寨的人马,自己已是把全部人马都拉到了主寨前,若是外面的马贼杀了回来,把自己退路堵了,再与主寨两面夹击,几千人挤在这狭小的山谷,人踩马踏得死多少人。 “他说要护着三少主安危。”薛信小心道。 “这个狗......”话还没出口,就见山路上有几人挤开沿路的军卒,打马跑了上来。 “少主,您怎么跑到距敌这么近的地方,属下心中难安,特来近身护卫。”祖远通跳下马,扑通一声单膝跪倒。 姬嫣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吴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温声道:“祖千户请起,你到了此地,那山外阻敌一事可曾安排妥当。” 祖远通站了起来,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从马鞍旁取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下来,“少主,这是属下在外采的野果,虽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但用来解渴却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