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可在吴亘听来,却是莫大的侮辱。咱好歹也是与领主家搭上线的人,出个门竟然还要扮作奴仆。 心中无名火起,吴亘上前一把拎住这位古公子的前襟,将其从车中拖了出来,“谁是家奴,要不要我断了你的尾,让你也当一回缺竖人。” “大胆,放下古公子,难不成你不想活了。”那名留有短须的青年怒道,伸手抄了一个如意就扔了过来。 与此同时,赶车的车夫也是一声啸鸣,手中的鞭子骤然涨大,向着吴亘卷来。 吴亘将手中的男子往车夫身上一扔,趁着其手忙脚乱之际,身体疾进,右膝重重撞在其小腹。与此同时,断刀已是架在车夫脖子上。 “想死,就动手。”吴亘站在车辕之上,脚踩古公子,刀架车夫,手指车厢中的短须男子,一脸凶相。 一时之间,除了马儿蹄子不安的刨地声,四周安静了下来。 吴亘一把夺过鞭子,看向车中男子,指着一动也不敢动的车夫,“来,把他绑起来。”车厢中这两人修为都不咋得,倒是这个车夫看起来有些扎手。 很快,一阵窸窸窣窣后,车夫被绑成了个粽子扔在地上。 吴亘坐在车上,看着窝在车厢中的古公子,“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古公子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吴亘的大脚印拍去,方才正身跽坐道:“我乃古家少子,此次奉家父之命赴寒陆城公干。今日苍公子陪我赴郊远游,不想无意间得罪了公子,乞请恕罪。”说着深深作了一揖。 “哦,出来玩得啊。”吴亘斜靠在车厢口,伸手将车中的酒壶取过,咕咚咕咚几口就将一壶酒下肚。 那位古公子眼睛一亮,赶紧示意短须青年又取了一壶酒出来,双手执壶递给吴亘,“公子,饮了这壶酒还请离去吧。若是被人发现你擒了牧人,恐怕会于你不利。” 说到此处,似乎觉着自己话中威胁的味道重了些,赶紧又补充道:“方才是我二人冒犯在先,公子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我看公子虽然修为不俗,却深藏若虚、未仗力欺人,实是有德行之人。车中尚有美酒几坛,公子不妨拿去。车夫被绑,若稍后有人路过,看到如此场景恐怕会有不妥。” 吴亘一听,这人虽然无能,心地倒也不错,虽然自己把人家险些揍一顿,倒还想着自己脱身的问题,“告诉这个人,我可以放了他,但不得再行凶。” “自无不可。”那名古公子点了点头,冲着地上的车夫吩咐了一声。 将车夫身上的绳子解开,吴亘毫不客气拿了人家两坛酒,骑马扬长而去。沿着岔路前行,两侧田野之中渐渐多了些人影。吴亘不想惹事,边手拎酒坛痛饮,边打马匆匆而行。 话说这桑落酒就是不一般,渐渐的吴亘有了一丝醺意,干脆将衣襟解开,浪荡而行。 前方,有炊烟袅袅,鸡犬之声隐隐,在田野的尽头处,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看了看村子,吴亘换了个方向,转入一条长满青草的田间小路。踩着路边纷繁野花,嗅着泥土芬芳,吴亘身体慢慢放松,竟然就在马上小憩起来。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得前面有嬉闹之声。吴亘直起身打量,看到不远处土路边,有一棵高大的杏树。 杏树下,有五六名半大小子正在叫骂着什么。等走过去一看,却是有一名邋遢男子,正蹲在地上捡拾着熟透掉落的杏子,不停的塞入口中。 几名少年似乎是不满意男子的行径,一边捡拾着石头砸向其人,一边不停咒骂。 “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