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捏,看了一眼远处的哈鹰和索吉,大步来到石桌前坐下。 男子微微一笑,右手执壶,左手拎住长袖,给吴亘满了一杯。 看了看桌上,只有一捧放在麻纸上的切片牛肉,还有一些煮熟的豆子。吴亘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手指夹起一块牛肉大嚼了起来。 男子对吴亘此举并不在意,又给吴亘斟了一杯,放下壶开口道:“我叫花彦霖,乃是雁行路的万户。” 吴亘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歪头看了对方一眼,“啧啧,堂堂万户竟然捱不过一个呼兰家庶出之子的面子,亲自带兵堵截我无畏军,吴某实是有些受宠若惊。” 花彦霖一摊手,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前面你们穿过了那么多家族地盘,他们自可以推托没有发现,或是抵挡不过。 但我花家不行啊,明知道前往铁手行省只有一条路,而雁行路又最靠近铁手行省,我要是再漏过去,你让呼兰家如何看我,我还想不想在此立足。虽然呼兰家并没有发出缉捕你的文书,但我不能对呼兰家的颜面视而不见吧。” “哦。”吴亘指了指面前的酒肉,嗤笑道:“既然如此,直接将我们拿下就是,又何必摆这种玄虚。” 花彦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无畏军到底要在昆天洲干什么。” 吴亘想了想,双目炯炯直视对方,“为了不让北洲和昆天洲沦为神教附庸。” 花彦霖眨了眨眼,仰头哈哈大笑,“口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要说带着人族造反呢。” “大吗,是挺大的,涉及两洲钜亿人口。不过呢,仔细想想,还真不大。”吴亘夹起一个已被冻得如石头般的豆子,用力嚼了起来,“我来昆天洲之前,神教已经遣人游历北洲各国,准备在各地建立神庙。等神教吃下了北洲,以两洲之力对付昆天洲,岂不是易如反掌。” 花彦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思片刻方微微颔首,冲着吴亘举杯示意。 等杯中酒下肚,吴亘的身子也暖和了许多,漫不经心道:“既然万户说大,那就说小些。无畏军是想打通昆天洲与天元洲的海路,抢些钱财以资军用。 等时机成熟了,无畏军会回北洲,力抗神教魔爪。只不过,这往来昆天洲的路子皆被各个行省领主牢牢控制在手中。这些人故步自封,只盯着眼前蝇头小利,不容他人染指,却不知人家神教早已磨刀霍霍。” “不错,这些人既然已经得了利,又怎会允许他人改变当下格局。”花彦霖慨叹道,“等神教的大船围拢在昆天洲海岸时,恐怕到时已晚了。 你叫吴亘对吧,其实你想得倒与我颇为相似。以当下形势,昆天洲各个行省当组织悍勇,从海上袭扰天元洲,切断其与北洲联系。同时不断袭扰天元,让神教慢慢失血。等双方实力对比失衡的时候,就可一举攻入天元洲,改变牧人的被动局面。 只不过,如今诸位上位者抱残守缺,故步自封,想要说动他们何其难也。除非......”花彦霖说着叹了口气,颓然低头不语。 吴亘心中一动,这花彦霖话中意有所指,似是对呼兰家族颇有些怨言。执壶给对方倒了一杯酒,吴亘轻轻笑道:“再难,有我无畏军艰难,四下皆敌,弱小无援。但我们何曾放弃过,一步步走到现在,终于有了与一位万户共饮的资格。” 花彦霖哑然失笑,“确实如此,呼兰浮衍寻到我时,我还疑惑,是什么样的人敢劫持领主的子嗣,难不成是什么三头六臂,阴险狡黠之人,却不想如我等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吴亘,既然如此,作为一名牧人,作为一个带着这么多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