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看了看远处的俘虏,吴亘压低了些声音, “不过我说的可有不对之处,难不成程亮不是你招来的。而且,面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就是如此态度。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深夜偷袭,你肯定会被程亮给卖了,说不得还会丢了脑袋,以息家主怒火。所以,你就偷着乐吧,等回了盏流城,城中金银随便你取。你看,我对你多好。” “你你,我怎么这么倒霉,就偏偏撞上了你。”程节闻言不免气极,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现在他也看出来了,吴亘并没有杀他的心思, “你这么一弄,我就得逃到外地去,恐怕今生再也无法回到程家。” “你以为就凭此次程家对你的态度,即使没有这档子事,他们会对你好吗。凭着个石中天就想翻身,你是不是想多了。”吴亘鄙夷的看了一眼脸上沾了不少尘土的程节,一时之间失了兴趣,起身就欲离开忽然,程节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了吴亘的脚, “老大,你把我坑死了,我实在无处可去了,不如收了我吧。”此举倒是把薛信等人给吓了一跳,纷纷拔出刀架在程节的脖子上。 程节却是不管不顾,依旧扯着吴亘的裤腿不肯放手,头不停蹭来蹭去,让吴亘腿上多了不少秽物。 吴亘脸皮一阵抽搐,抬腿将程节踩在脚下,点指着地上某位无赖, “某人不是看不上我们无畏军吗,说什么哪天就被人给灭了,跟着我们纯粹是找死。对吴亘的质问,程节丝毫不以为意,头埋在土中,双手合十伸过头顶, “大人,您就将小人的诳语,当个屁给放了吧。小人已是幡然悔悟,此时方知大人乃是天赋气运、前途无量之人,小的乃是诚心投靠,愿誓死跟随大人,永不贰心,此心殷殷,可昭日月。”吴亘看了一眼薛信、卓克等人,见几人都在掩嘴偷笑,将脚收了回来, “既然你说了些大实话,看在相逢一场的份上,你就跟着吧,先从伙头军开始做起。”程节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跟在吴亘身后,一脸谄媚道:“小的做过厨子,贩过私盐,打过精铁,请寨主放心,以后您的饭菜全包给我了。还有,大人,我还在澡堂里当过搓澡师傅,大人若是劳累,不妨......” “滚滚滚,以后我十步之内不准靠近。”吴亘烦躁的挥挥手,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的仁慈。 无畏军打扫完战场后,便又再次返回盏流城。原本城中商户见到吴亘等人离开,正弹冠相庆,将无畏军搜寻的粮草拿来私分。 忽然看到吴亘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回来,如何不知程家的人败了,乖乖的将刚抢的物资又吐了出来。 而且更可恨的是,那个程节、原本与他们一样的卑贱商户,此时拎着个大斧,正趾高气扬的跟在队尾。 程节熟悉盏流城中情形,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无畏军翻箱倒柜,从一些隐蔽之处又找出来不少的粮食、药草,还有一些人私藏的珍贵丹药。 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程节却恍然未觉,借机不知往自己怀里塞了多少金银,以至于腰围都粗了一圈。 在城中歇息一日,吴亘便下令离开。这次程家吃了不少亏,说不得会举全家之力报复,倒不如见好就收。 反正这次粮食和脚力都充足,足以在山中多行些日子。将受伤的兄弟扶上马,一行人再次踏入了茫茫群山之中。 虽然路依旧难行,但有了马儿,毕竟节省了不少的体力。就这样,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走了一个月,偶尔才会出山 “采买”一些物资。沿途之人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