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哗啦哗啦,从盾墙中伸出一支支的长枪,森然的枪尖指向外面,等着对方主动撞上。 可是,紧接着第二波枪雨就到了盾墙上。对面的骑兵射完第一轮箭后,纷纷将弓收起,将挂在马身的长枪掷出。 势大力沉的长枪扎在盾牌上,顿时人仰马翻,队尾的盾墙上出现了一大块缺口。 很快,弯刀的亮光出现在缺口处,如一把把镰刀,不停收割着失去盾牌保护的骑兵性命。 薛信斩下一名骑兵的头颅,抽空瞥了一下哈豹的方向,并没有恋战,带着身后众人划了一道圆滑的弧线,从百里家的队尾切了出去。 身后,飞来一支支的长箭,这是百里家的骑兵在反击。虽然身下的马儿追不上对方,但箭可以。不待头领下令,百里家这些战阵经验丰富的骑兵便纷纷向着这些敌人的后背放出箭矢。 零零碎碎有人落马,薛信毫不为动,继续向前突奔。这个时候停下,只会与哈豹的队伍撞在一起,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直到出了两箭之地后,薛信方带着人缓缓转弯,重新对向百里家的骑兵。 哈豹亦是带着人,如薛信一般放箭、投枪、砍杀,只不过由于方才己方已冲了一波,此次冲击相对容易了些。 百里业冷静的观察着战场态势,此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顶住了,对方再次返回攻击还要一段时间。从方才对方的进攻看,这些人并没有经历过多少厮杀,很多人由于紧张而动作变形,有的甚至把自家人都撞下马来。 只要捱过了这两次突击,依靠经验和配合,就可以打出去,而不是停在此地被动挨打。 就是这个时候,百里业心中暗呼,手下令旗一挥,各分出两个百户,缓缓启动向着两侧奔去。只要把队伍拉开,重新摆好阵势,对冲是绝对不怕对方的。 只不过,让百里业颇为无语的是,想法是好的,做起来就不一样了。骑兵分开的速度很是缓慢,半天才零零散散的分出几十人。这就像一堆湿润的麻纸紧紧叠在一起,要一层层剥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薛信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不待哈豹的队伍完全与对手脱离,便带领手下再次冲了过来。在这个时候,时间可真是生命,绝不能让对方从容摆开阵势。 哈豹此时也明白了薛信的用意,一咬牙带队急转,硬生生折了个很陡的路线。猝不及防之下,身后有十几人被自己的马甩了出去。 吴亘站在高坡上,冷冷看着冲锋和应对,目前来看并没有犯什么错,而且他们很好的掌控了战机,并没有让自己过多操心。 百里家还没有来得及向坡上冲锋,而是将精力用在了左右穿插的薛信等人身上,只有一些冷箭射来。 伸手取下震天弓,吴亘缓缓瞄准了百步外的那堵盾墙,百里业应就是藏在彼处。看着对方骑兵的动作,吴亘知道,虽然迭遭变故,军势有些凌乱,但这支队伍的指挥并没有发生混乱。 若是让其分兵野战,哈豹和薛信的压力便会增大许多,会出现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伤亡。 必须把对方死死拖在坡下,吴亘心下暗定,手一松,一道白色的箭矢飞出。长箭撕裂当面的空气,剧烈的摩擦之下,身后湍流滚滚,形成一个浑圆的气伞,直指坡下的人群。 雷鸣般的巨响响起,箭飞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撞上了盾牌,人们才听到破空之声。 箭矢撞破了盾墙,又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如惊雷般回荡于野。 长箭犁开了盾墙,不依不饶向前。所过之处,无论是人是马,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