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个下不为例。不仅如此,有时候吴亘也是这样,以至于法令执行的忽紧忽松。 两人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有时又抹不开面子,只能勉强将就着。 现在楚喜来了,其人性子方正,加上又是牧人,多年负责刑律一事,自然最适合此事。而且楚喜出自万户府,仅这层虎皮,就让这些躲在山沟里的土老冒着实有些发怵。 至于杨正,吴亘给安排了个候正的官职,还是负责情报联络之事,并专门成立了个名为白水台的机构,由其全权负责。 仅仅来了一个月,楚喜就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惩处各色人等三十余人,连吴亘也因为练兵期间饮酒,被其禁酒一个月。 现在,整个无畏军上下,连同各个据点的人,看到整日持个铁戒尺的楚喜,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就是吴亘和杨正看到楚喜,也觉着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么一来,整个军中秩序井然,原本的流匪气息少了许多,多了些正规军伍的味道。 这一日,吴亘和杨正缩在屋中,商议着下一步如何对付百里家的事。由于高垣城中突发巨变,黑塔家在外的许多军卒都被召了回去,衡门港附近清静了不少,只有百里家仍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无畏军踪迹。 下一步,吴亘准备联合安思家,对百里家发动一场战事,一举打垮其主要力量。这里面有很多需要沟通协调的事,所以杨正的白水台就忙碌了许多。 吴亘小心翼翼从床下掏出一个小酒壶,轻轻抿了一小口,微闭双眼仔细回味,满脸陶醉之色。这是吴亘藏起来的最后一点酒,其他的都列入了公库,所以再不能像以往大手大脚,每天只敢浅浅喝上一些。 杨正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窗外正急匆匆路过的楚喜,“吴亘你真是请了位爷回来,这上上下下被管束得死死的,你就不怕到最后大家只知楚喜,不识吴亘。” 吴亘将酒壶递给了杨正,轻笑道:“何须如此,就因为他是牧人,这些日子不是管得挺好吗。放心吧,楚喜此人,可成良臣,但绝难成为君侯。就如长刺的藤蔓,须得依附于大树方成。 他也有自知之明,来之前已是与我商量妥当,只负责刑罚一事,其他后勤、军务等皆不插手。这样的人,用得好了,确实是一大助力。 别看咱现在别别扭扭,不似以往自在,但国有国法,寨有寨规,人多了,没有能约束的人还真不成。” 杨正哀叹一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道理我也晓得,只不过散漫惯了,突然有人管着,有些不适应罢了。算了,难受就难受些吧。” “你给我少喝点。”吴亘劈手将酒壶夺过,“安思家和莫支家怎么说,可愿联手对付百里家。” “现在黑塔家把手缩了回去,这两家倒是胆子大了些,愿意与我们共同出兵。”谈到正事,杨正神色一肃,“不过他们只是想从百里家咬下块肉来,并不想彻底咬死。” “这就是两家的聪明之处了,百里家消失,齐家怎么办,唇亡齿寒的道理齐家还是懂得,到时候势必要全力相助百里家。 即使莫支家和安思家联手把另外两家灭了,这里面的空白势必要有人来填补。谁来,安思家还是莫支家,还是两家平分。 这也意味着,佐衡路出现了一个或两个实力超群的小家族,你让刚遭重创的黑塔家怎么想。在没有准备好前,这两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吴亘挥舞着手臂,侃侃而谈。 “能不能我们与安思家和莫支家共分另外两家的地盘,这样的话,我们的周旋空间会大上许多。”杨正想了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