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尸身拖了出去,全程没有人表现出多少惊讶。这也正常,大家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死人见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吴亘拿着东西回到了冉蓬的旁边,将角取出丢给了对方,“死了人,是不是需要跑路。” 冉蓬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吴亘一眼,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要跑路,难不成别人杀你还不能斩了他。这里是暗岛,打不还手行不通的。 若不反击,不仅不会念你的好,别人还会加倍的欺负你。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出手就这么狠,看来手底下见过不少血,这一路上倒是可以在船上混个好舱室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吴亘依旧云淡风轻。 “三日后,等补给齐了,就出发。来,先喝酒。”冉蓬明显客气了不少,率先端起酒坛喝了起来。 晚上,吴亘与杨正坐在一处礁石上,听着海浪声此起彼伏。冉蓬只是给二人安排了一个住处,却是掉头去忙自己的事,其他一概不管。 “吴亘,平日里你也不是好杀之人,为何今天一出手就干掉了一人。”杨正从礁石旁随手抓起一个小螃蟹,扔到自己嘴里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递投名状而已,你没在土匪中呆过,不做些狠事,这些人绝不会服你,容你。我们还要走很长一段海路,难不成要天天提心吊胆,须当立威于酷烈,让人不敢觊觎。”吴亘看着从天边升起的圆月,忽然有些想念大风寨的日子。 “原来如此,看来我哪天也得剁两个人,免得被人看不起。”杨正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吴亘,冉蓬这个人你还是小心些为好,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晞光的味道。换言之,他曾经或就是神教的人。” 吴亘一怔,微微颔首,“晓得了,见机行事吧。若是他有什么歹意,不要留手,先把船控制住再说。” 二人正在商量间,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其人走起来一瘸一拐,看起来十分滑稽。 等走的近了些,吴亘才发现,来人是个披着长长头发的瘦高个子中年人,手里拎着一根拐杖,一条腿不知何故瘸了,行动起来有些不利索。 走到吴亘面前,此人停下了步子,打量了几眼,寒声道:“就是你们夺了我手下的性命。” 吴亘莫名觉着此人有些危险,这感觉就好似一条毒蛇,躲在草丛中死死盯上了猎物一般,“赌场的那位?” “不错。”这个满脸阴郁的中年人阴森森道。 “是来报仇的?”吴亘从容自若道。 “只要把他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中年人站在原地,竟然比吴亘还高出一头。 “愿赌服输,我凭什么要给呢。”吴亘刚说完,杨正却是接了过去,“不错,我们凭本事赢来的东西,阁下说要回就要回,当我们是什么呢。” 中年人并不着急,用拐杖轻轻在地上敲了敲,“若是凭真本事拿去的,我自无话可说。但今天我回来后,专门去了赌场一趟,询问了几人,却发现有魂术的痕迹。你是魂师吧。”说着用拐杖指向了吴亘。 杨正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腰带,“我看你是在找死,敢用如此阴毒手段。”另一只手轻轻一弹,一只晶莹剔透、闪烁着白光的蝴蝶从其手中飞出,绕着吴亘和杨正飞了一圈。 这时吴亘才发现,自己脚下出现了一条条的黑虫,正偷偷向上爬来。蝴蝶所过之处,这些黑虫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化为黑烟不见。 不待杨正出手,吴亘已经扑了出去,断刀斩在中年人身体。可一接触,吴亘就觉着有些不对。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