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之人,相互争权夺势罢了。至于你杨正,到底是跟着磨刀门,还是成为我们,你自己选择罢了。” 吴亘的话已经说的十分露骨,从头到尾,他都不想成为磨刀门中的一员,不过是借其势力罢了。 杨正愣愣的看着吴亘,好似刚认识这个人一般,过了许久,忽然哑然失笑,“看来我当初在大遗洲的选择没错,吴亘,我没看错你。好,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我们了。” 话说的饶舌,吴亘却是明白了杨正的意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一个夏支国皇位吗,自己打回来,又何必仰人鼻息。借着磨刀门的势力,即使你登上皇位也会发现,磨刀门不过是另一个神教。走吧,准备一下上岸。”说着转身向船舱走去。 杨正看着吴亘的背影,双拳慢慢握紧,慨然拂袖,大步跟了上去。 船靠了岸,很快就有驻守港口的小吏上来盘查。船主很快取出一应文牒,在递过去的时候却又不动声色的往其手中塞了一小块金子。 小吏手一抖,金子顺势落入袖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着痕迹,显然做这个不是一次两次。装模作样点验了一下船上的人和货物,取出个大章一盖。如此一来,船上的人便可自由入港行走。 吴亘、杨正与船主告别,径直上了岸。船主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后面的事则是另有人负责。 码头上已经停了一辆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车顶挂了一根白色的羽毛。杨正上前与赶车的低低交涉了几句,两人便上了车子。不用吩咐,马车直接往岸上的城池驶去。 路过城门口交入城钱时,吴亘发现门口的桌子上摆了两个装了锁的木盒,一白一黑,白的明显大了一些。两个木盒上各有一个小孔,银钱直接从孔中塞进去,这应是为了防止看守城门的兵卒监守自盗而设。 车夫往两个盒子里都塞了些钱,这才赶车进了城门。 看着吴亘不解的神情,杨正笑着解释道:“在天元洲,所有的赋税要交两份,一份给官家,一份则给神教,那白色的盒子就是神教专用。 一般来说,就是各级想贪墨税钱,也只敢动官家的,神教的却是无人敢碰,因为一旦动了神教的钱,轻则鞭打,重则处死,谁也救不了的。 有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好笑的现象,官家收的税钱与神教的不一样,有认真些的皇上一对比,会发现能少上三成。” 吴亘这才恍然,却又好奇问道:“若是神教中人犯法,国中可有权处置。” 杨正笑眯眯看着吴亘,却是不答反问,“吴亘,你说的这个法是哪家的法。” “当然是朝廷的法令。”话一出口,吴亘却是醒悟过来,“难不成神教也有法度。” “然也。”杨正脸现愤怒,“在天元洲,世俗的法度是管不了神教的人的。而神教自有自己的法度,却是可以管上所有人。因为天元洲的人,都是神教的信众,自然要服从神教的管制。你比如说偷了神教的一文钱,却是要先受神教的惩罚,挨上一顿鞭笞之刑,还要在额头烙上罪人的标志。 按说受了这么重的刑罚也就算了吧,不行。等神教把你放了,你还要接受朝廷的刑罚,首先是不敬神教的罪名,关上一段时日,等出来后还要处以偷盗之罪。所以一般人不敢动神教的东西,免得受两茬子罪。” 吴亘听的瞠目结舌,“法出二门,那百姓不是无所适从吗,朝廷也允许这法外之法,国外之国吗。” 杨正气恨恨道:“不允许行吗,神教自有大军,还可征召各国仆从军,不服就打服呗,说白了,还是拳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