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何事耽搁,到了此处方才现身。看来,他还是跟随了赵陵。 吴亘轻轻叹息,向着向起挥了挥手,对方却是神情恍惚,艰难的笑了两下便守在了赵陵的车旁。 第二日,车队继续出发,一头扎入了茫茫旷野。这条线路擦了星落原一个角,直奔戍徒长年居住的地界。 大夏国对面亦有戍徒的存在,只不过吴亘并没有到过而已。在戍徒地盘靠近异族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名为落日长城的最终防线,是戍徒守卫人族的最后一条战线。沿着这条长城,沿途修建了不少的要塞,很多戍徒就是围绕着要塞生存。 茫茫的原野上,一列车队蜿蜒前行,百余人的队伍落在空旷的原上,从空中看起来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黑点。 吴亘坐在车中,打量着车外的情景。原野上虽然荒凉,但并没有黑气的出现,说明此地还是比较适于人族生存。相较于赵国正面的星落原,已是富饶了许多。 “我们好像是被看管起来了。”杨正看着车外的人影,平静说道。自从离开大夏国后,吴亘的马车旁便多了六名神教骑兵,不远不近的相伴而行。透过面具,骑兵警惕的关注着马车的动向。 吴亘并不以为意,仍旧观察着四周的景致,“有人天天当护卫不好吗,起码让一些宵小之辈不敢随意下手。” 前些日子,自已也曾试着走远些,可很快就有神教骑兵跟了上来。远远的从各个方向兜住了去路,吴亘解开腰带撒了个尿,方一脸不耐的返了回来。 而杨正则不然,无论走多远,都没有人一路跟随。 “吴亘,你真想去神教吗。你身拥光明之心,恐怕到了圣山也是被牢牢看管起来,当个神像一般的存在,要想返回赵国可就难喽。”杨正将头缩了回来,面色严肃了许多。 “哦。”吴亘似笑非笑看着对方,“听你意思,好像对神教成见颇深吗。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将车窗的窗帘放下,杨正身体渐渐直起,一扫以往猥琐的气质,眼中多了些凌厉,“我本天元洲夏支国太子,曾入神教十二年。” “后来怎么叛了神教。”昊亘斜倚在车上,一条腿蜷起,摩挲着断刀的刀柄。 “你怎么知道我叛了神教?”杨正略略诧异,却又旋即恍然,“可能我言语中对神教颇有不恭吧。其实也很简单,你也知道,在天元洲,各国皇位罔替国主并不能作主,而须由神教认可方行。 我父想将皇位传于我,但国中神教神官受了我叔父的贿赂,不同意我父的主张,反而要我那叔叔接替。父亲不服之下,便与神官吵了起来。后来叔叔谋逆作乱,在神官的支持下,竟然将我父皇给杀了。 我当时正在圣山修行,说是修行,其实就是质子一类的存在。听闻噩耗,便偷偷跑出圣山回到国中。不过为时已晚,朝中旧臣都已被杀的杀,贬的贬,到处都是新皇的耳目。以我一个离家多年的皇子,如何能翻的了天。于是我只得隐忍潜伏下来,后来觑的机会,杀了那名神官。 因为杀了神教中人,我也只能逃出夏支,一路流离,后来辗转到了大遗洲,这才与你相识。” 吴亘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对面的胖子,实在想像不出,这个黑胖子竟然是一国的皇子。看了半天忽然失笑,“那你还敢跟着我去天元洲,不怕神教把你给剐了。” “事隔多年,风头应已是过去,一个神官,神教不会盯着太久的。况且,我还想看你如何作乱神教,又怎会错过如此机会。”杨正笑眯眯看着吴亘,如看着一堆美食。 吴亘摇头嗤笑,“谁说我要作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