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此,如此年年,你我能如此时一般,日日厮守,同饮人生起落。” “嗯,会的,一定会的。”朱浅画的低语几不可闻。 相拥良久,朱浅画欲将吴亘推开,可推了两下却是纹丝不动。 “讨厌。”朱浅画娇嗔一声,拧了一把吴亘的胳膊,吃痛之下,吴亘才恋恋不舍分开。 “我要向先生告状,师姐欺负人。”吴亘一扫多日阴郁,一脸委屈模样。 “哼哼,你胆敢多嘴,以后有你受的。”朱浅画白了吴亘一眼,欠身坐在了石凳上,不再搭理其人。 吴亘看了看朱浅画鞋尖微微颤抖的黄色珠子,笑容一敛,斟酌半天后方才问道:“浅画,你可知道师娘的过往,我听说神教要来了。” 朱浅画脸色一变,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娘的身份了,她确实出身于神教,但在我眼里,与世间无数母亲并无二致。 小时候,我并不知道娘亲的身份,只是那晚出事后,父亲才悄悄告诉了我内情。现在想想,我能如此容易踏过修行门槛,皆是拜娘亲所赐。 从记事起,娘亲常凝出一道奇怪的白光,为我洗髓易筋,所以自小就可练气修行,但修行的却是娘亲的一本经书,名为光明经。” 说着,朱浅画指尖凝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璀璨,一时之间经笥台上光芒大放,宛若又出现了一个太阳。 “娘亲嘱咐我,不可随意向人展示光明经的术法。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理解,可后来接触了其他一些修行人方才知道,这光明经的术法与北洲相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吴亘感觉了一下光球,暗自点头,此法颇为霸道,与当今练气士的驭气方式大相径庭,威力显然不小。估摸这么一个鸭蛋大小的光球,就可以把经笥台的一切扫荡一空。 吴亘面色犹豫,想了想方才试探着问道:“你可知道光明之心,此次神教万里迢迢到此,正是为了此圣物而来。” 朱浅画收了光球,一根手指抵着下颌,有些不确信的说道:“这光明之心并未听娘亲说过,只不过当年出事的那个晚上,娘亲将一个白色的晶石化入我的身体,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让其现世。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光明之心,后来习练光明经久了才明白,从小到大,娘亲给我洗髓的就是此石。” “当年发生了什么,可知道是谁对师娘下的手。”吴亘赶紧追问,虽然自已已经有些猜测,但如果能有朱浅画这个当事人的印证,那怀疑的对象也就能基本确定了。 朱浅画却是摇了摇头,“当时娘亲带我躲到柴房中,叮嘱切不可出声,若是能活下来,去昭玄司找蹇行。说完便施法让我昏了过去,等醒来过后,娘亲已经死去。 但模模糊糊中记得有个高大的身影曾在眼前晃过,说了句祸不及子便走了。恐怕娘亲当时也没想到,我对光明经的修行已经小有突破,才能与娘亲的法术相抗衡一二。” 吴亘神色有些凝重,站在朱浅画面前,“浅画,事关重大,可否让我看一下这光明之心,我怕神教有什么古怪手段能探察到此物。” “可以啊。”朱浅画毫不犹豫,将自已的右臂伸出,捋起袖子。随着其口中念诀,一个白色的心形水晶凭空出现在白皙的手臂上,“此物可隐于人身,但须以光明经的法力催动方可。” 朱浅画将水晶拿起,直接递给了吴亘。 吴亘赶紧将光明之心小心翼翼放在手中,能让神教多年后仍派人过来寻找,岂是凡物。可放在太阳下看了半天,吴亘也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