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吴亘右拳缓缓伸出,一股锋锐之意生出,如利箭上弦,直指对面的甘兴。 砰砰,两声脆鸣,两个人影跃于空中,瀑布下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一切似乎都凝固起来。 喧嚣的水珠,低伏的草木,受惊的小鸟,嬉戏的轻风,一切似乎都停止于那一刻。两个人跃于空中,须发贲张,拳锋相交处如升起了另一轮太阳。 忽然,一切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磅礴的气浪从二人对战处涌出。所过之处,碎石横飞,树倒草伏,一片狼藉。就连奔腾而下的瀑布也被击的四下飞散,如大雨滂沱。 甘兴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了崖壁上,又掉入了水中。 他怎么可以这么强,瞬间爆发出远超境界的力量。甘兴缓缓落入水中,一时有些迷惘。按说自已境界高于对方一些,二者对战,即使对方藏了些实力,打个旗鼓相当不才是正常的吗。 方才吴亘一拳击出,那浑厚的拳意传来,就好像有天降陨石,重重砸在自已身上。所过之处,如猛将凿阵,一路摧枯拉朽,动摇了自已的拳势,继而全身血气大乱,到最后竟然立不住根脚,根本无法挡下后续拳力。 这么些年,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突飞猛进。 吴亘接连后退了十步,卸去对方的劲力,身前留下一连串深深的脚印。走到岸边,吴亘静静看着潭中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团血水从水中涌出,甘兴的头露出了水面。吴亘伸出一只手,将其拉上岸来。 躺在湿漉漉的石板上,甘兴大口喘息,平息着气血的躁动,直到此时,那股拳力仍在其体中肆虐,不断冲击着穴窍脏腑。 过了许久,甘兴终于缓了过来,惨笑道:“这才两年,吴亘你就到了如此程度,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 吴亘双手抱膝,看着重新奔涌而下的瀑布,“如果你在两年的时间里,每天与各种古怪的对手打交道,时时面临殒命的风险,不拼命就不能活命,你也会有如此修为。 生死之间,不进则死,这些都是拿命换来的,哪来的什么奇才。” 甘兴不禁哑然,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语气间竟然多了些沧桑之意。 “甘兴,这次神教大张旗鼓行走于各国,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吴亘忽然询问。 “他们是想把势力一点点渗透进北洲各国,允许其设立神庙。后面还要以抵抗异族为由,欲请各国前往圣山议事,搞什么万国会。这么一来,倒好像各国俱臣服于神教一样。 以后等势力稳定了,再一步步控制各国朝政,完全是按照天元洲的路子。 这帮人啊,骨子里看不起我们北洲各国。这些日子,我一路陪着他们,张口闭口小洲寡民,不开教化,鼻孔都要朝天了。若不是有皇子陪着,早想打他们一顿解气。”甘兴一脸愤慨,对这些神教中人颇为不满。 “这么说,各国都要唯其马首是瞻,难不成各国国主受得下这口气。”吴亘有些诧异。 “那不低头怎么行,听说神教已经集结了一支大军,随时准备进入北洲,据说已有一些国家臣服。你以为各国国主愿意分润手中的权利吗,打不过而已。” 甘兴在吴亘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疼,你小子这一拳,我估计不缓个十几二十天是好不了。” “如果神教有征伐各国的实力,为什么还迟迟未动,这一路推下来,不比一国国出使来的快些吗。” 甘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