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 回到朱不展家中,人还没有回来。吴亘找到正在小酌的老齐头,坐在对方面前,“老齐,下次什么时候与那人接头。” 老齐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吴亘,沉默片刻方开口道:“三天后午时,老地方。” 吴亘转身出门,没有回到自已以往居住的客栈,而是准备在城北的地方找一处歇息之所,那里,距赵霖戈他们会更近一些。 行走于街上,吴亘却是迎头撞上了赵予正。看到吴亘,这位王爷之子面露欣喜,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吴亘,你怎么还敢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可是被人给伤了。走,到我家去,入了王府,某些人还是要些脸面的,不会擅自派人入内行刺。” 吴亘刚想拒绝,忽然心神一动,“方便吗。” “当然方便,朱先生其实非常担忧你的安危,也曾寻过父王,希望对你能庇佑一二,父王自是答应了。”赵予正急急答道,他平日里在府中能够毫无顾忌相处的玩伴极少,若是能把吴亘拉到府中,说不得自已也能学会那在空中停步的绝活。 “你父王就不怕赵霖戈忌恨。”车厢内,吴亘盘坐于其中,笑眯眯看向赵予正。 赵予正撇了撇嘴,“父王为什么要怕他们忌恨,能让父王害怕的只有皇上一人,只要不登上大位,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能不能善终还两说呢。” 吴亘不禁失笑,心情好了些,“你倒是嘴毒的很,也不怕你这些堂兄弟们收拾你。” 赵予正叹了口气,将窗帘拉开了些,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生在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弟情份可言,整日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害人已是良善之辈。二皇兄此次做的委实有些过了,所以父王亦是有些不满,准备择日与皇上奏上一本。” 二人一路谈论着走到王府,从侧门入了府中。刚一进府,就见有一人正低头匆匆向外而去,抬头看到吴亘,其人一脸惊讶,冲着赵予正施了一礼便出了门。 “秦观可是你家府中宾客,我看对你倒是孝敬的很嘛。”吴亘看了一眼秦观背影,冷笑道。 “哪里,他主动凑上来的,想巴结父王,在京城中谋一份好的差事。只不过此人才疏学浅,父王并不是很待见他,不过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虚与委蛇罢了。”听出吴亘话中的揶揄,赵予正无奈解释道。 “话说吴亘,这次与你见面,我总感觉着你变了许多。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气质阴冷了些,给我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赵予正双手来回比划,形容着自已的感受。 “有吗。”吴亘将头侧向车窗,一侧脸上明亮如春,一侧脸上却是昏暗阴郁。 “有的,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喜欢那日在河边的你,阳光却又带着些无赖,腹黑中却又包藏善良。 对了,先生让我碰上你说一声,别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毕竟太阳每天都会升起的,阴影总会散去。”赵予正将窗帘打开,让更多的阳光透了进来。 “是吧,但黑暗总是还要到来。”吴亘心不在焉的答道,手落于腰间,碰着一个香囊,那是在归元宗时朱浅画所送,“我不会陷于其中的,不会的。”口中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什么人做着保证。 车子驶入了一处偏院,赵予正跳下了马车,“这里是家中空置的一处院子,你尽可放心在此,一应所需自会有人送来。既然先生说话了,那你就安心在此,有人胆敢再使手段,也得过了父王那一关。” 走到楼前,吴亘看着这处雕梁画栋的小楼,忽然转头,不放心的再次询问,“我若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