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得好好管管你的库吏了,这弓明显保养失当,吃不了力,怪不得你射不出多远。” 赵予正的脸忽然变的通红,咳嗽了两声,“师兄说的甚是。”说着转头冲一名侍卫嚷嚷道:“叫你平日里保养勤快些,换一张好弓来。”说到好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侍卫心中委屈,赶紧又换了一张硬弓。赵予正平日练习射箭,用的都是软弓,张力极小,要不然其人臂力,如何能够拉的开。伤了身子事小,要是因此不愿再练弓,那王爷还不得大发雷霆。 吴亘接弓在手,搭箭上弦,嘣,羽箭再次落在了脚前。“唉,师弟啊,我劝你下点本钱,把库里的弓重新换上一批吧。” 赵予正眼睛瞪的溜圆,他自然知道,自家的弓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吴亘的臂力过大而已。 其实吴亘自已也没有意识到,适应了大遗洲那种两倍体重的环境后,这洲外的一切已是千钧若轻。再加上在大遗洲持震天弓与人厮杀,动辄就要使出全力,所以这王府中的弓不被拉断才怪呢。 “师兄,你看山上有只白鹿。”赵予正忽然指着远处的山上叫道。 “哪呢,哪呢。”吴亘伸着脖子观瞧。 赵予正用脚轻轻将地上的断弓踢到一旁,咳嗽了一声,“师兄啊,宾客来的也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在外院也颇不习惯,就在内院用餐吧,这里都是自家几个人。对了,我先去与父王出去迎上一迎,你在此自便,只要不出院子就行。” 说完,赵予正就匆匆往外走去,把吴亘撇在了此处。 看着偌大的后院,吴亘冲不远处的几名侍卫点了点头,随意闲逛起来。逛着逛着,在墙边发现了一个月亮门。 走进去一看,却是一个小巧的院子,里面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汇成清塘。远处飞楼插空,雕甍绣槛,隐于山坳树杪之间,楼景相互点缀,绝对是一个清幽去处。 这里应是供人小憩的地方,此时已有几名男子坐在塘边,正执壶折花,闲谈着着什么。为首的男子白衣白衫,就连一双丝履亦是纯白,头上并未加冠,只是别了一只玉簪,正在低头作画。 听到吴亘的脚步声,几人皆是抬头,一人正要呵斥,却是被白衣男子制止。其人对着吴亘温和一笑,又低头继续挥毫。 看这些人并不搭理自已,又是自已最不喜欢的吟诗作画,吴亘冲着男子微微颔首便出了这处院子。 等闲的无聊准备向山上走时,外面的院里来了十几个人,领头的是名留有三缕长须的中年男子,头戴玉冠,领着这些人向吴亘去过的那处院子走去。 这些人中间,有一名男子长的颇为魁梧,络腮胡子,身着黄袍,与中年男子谈笑风生。赵予正也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看到吴亘,偷偷做了个鬼脸,一同入了小院中。 过了一会,一名侍女过来请吴亘入席,却也是那处小院。等进入其中,赵予正将吴亘拉到一处假山凉亭处,“咱俩就在这,那些人在殿中烦死了,不停说着场面话,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方能开席。托你的福,父王同意我出来用膳,此处宽敞的多,我便摆在了这里。” 吴亘笑笑,自然知道赵予正的良苦用心。虽然自已赖皮一个并不介意,但一个中人若是入了大殿,也只是遭人白眼的份,倒真不如在亭中舒坦些。轻轻拍了拍赵予正的肩膀,此举顿时引来一众侍女的白眼。 “师弟啊,你上次说学武之事,为兄倒是把经法带来了,只不过此术颇为珍贵,你一人修炼即可,就不要外传他人了。”吴亘说着,将昨天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