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惶恐的在小庙中来回奔走,呼唤着画中的诸位同伴。忽然,他在一幅画前停下了脚步,这幅壁画内容错综迷离,各色景色胡乱拼接在一起,就像被人打碎了后又重新拼接在一起,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 画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窟窿。怔怔站了半天,吴亘终于想起,自已方才的经历与画中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伸手将脖颈上的玉坠摘下,吴亘面色有些复杂,转身走到画有水从月的壁画前,用玉坠用力砸了起来。 壁画上渗出一丝血珠,吴亘不为所动,继续拼命挥舞手中的玉坠。 忽然,吴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底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缓缓转头,身后是一个身穿长袍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就是一件袍子。 袍子一黑一白,界线分明,静谧的飘浮于空中。向袍子上的斗篷看去,里面空无一物,唯有一片深邃的阴影。 转头看向神台的位置,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你是谁。”吴亘看着飘逸于空中的长袍,心中警兆大作。 眼前一花,长袍从原地消失。吴亘悚然转头,长袍已立于自已身后的壁画前,默默看着画中的人。小心走到其人身侧,吴亘咽了一下口水,“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灰界,我的名字,你可以称呼为镇。”长袍忽然开口,转头面向吴亘,斗篷下的阴影里多了一团火焰,“你们可是来寻找太初石的?” 吴亘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原本到大遗洲确是为了大初石而来,但在路上时,有人告诉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便断了这个念想。” 镇沉默片刻,“太初石并不能解救外面那个被污染的世界,或是不能完全解决,所以,你们取走太初石也并不能去根。” “污染?” “是的,灵气和逆气的污染。” 吴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免愕然,“为什么灵气和逆气是污染呢。” 镇的身体缓缓在空中飘行,“灵气和逆气本就不应该存于世上,它们只不过是一些存在无意中放出来的恶魔。” 吴亘骇然抬头,“是什么样的存在。”镇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却是听不清话中的内容。 镇转头看向吴亘,“你看,我说了你也听不到,等你有资格听到他们的名字再说吧。 “为什么太初石救不了外面的世界。” “太初石确实可以消弭灵气或逆气,但大遗洲的太初石太少了,不足以摧毁全部的灵气和逆气。即使能消融一部分,但天地间灵气和逆气还是会缓慢生出。 你是人族,遣你过来寻太初石的人,恐怕也不是想一举灭了逆气,只是想着削弱暗族的力量,再借机殄灭对方罢了。” 吴亘一个激灵,忽然心中涌出个古怪的想法,“既然外面是污染的世界,那大遗洲是什么?” “大遗洲就是处庇护地,护佑洲中众族不受灵气、逆气之害。环绕大遗洲的偌大阵法,正是以太初石为基。若是去了太初石,阵法也是失了意义,所以如云傲之流才会拼死阻止你等取走太初石。” “既然如此,那什么不将大遗洲封死,还要每九十九年开放一次。”吴亘有些不解。 镇走到庙门口,面向庙外黑漆漆的世界,“作为庇护所,大遗洲还是太小了,总得留下一些交流的通道。况且,大遗洲虽然灵气和逆气稀薄,但时间长了也会积攒不少,自然是需要通道将其送出去。” “镇,你到底是谁。”吴亘再次询问,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