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资源送到面前。修行本就是不进则退的事,一点点差下来,到最后你连人家的脚后跟都会看不见。” 吴亘微微颔首,对于这一点自已也是切身有感。若不是武寞寻了大量宝物,及时给自已调理身子,消弭隐患,恐怕前路会坎坷不少,不知何时才能达成当下的修为。 一路打劫了这么多门派,才保证了自已的习武所用。现纵然有神武院的支持,吴亘攒下的棘玉币,也已经花出去不少,全部用来购置诸类灵植异草。 血勇又接着道:“不过呢,我二人又有不同。我性子好听些是孤傲,难听些就是刺头,所以每次当狗都当不了多长时日。你性子洒脱些,说不得能混出个名堂,这阴阳佩交给你,上缴给官家,说不得能给你添些功绩。 此外就是,如此邪物问世,可不管你是凡人还是异人,统统都能杀个血流漂杵。黎庶何罪,天道门和正灵盟以一已之私铸此杀器,确实该杀。你交上去后,官家有个防范,说不得能活人无数,亦是积攒些阴德吧。” 说完,血勇竟是不管吴亘反应,掉头就走。 看着其人背影,吴亘唏嘘不已。此人虽然行事多有恶举,但终是存了一丝善念。若说他是个良善之人,那真是侮辱了这两个字。若说他恶贯满盈,却也是言之太过。 世间的人本就多是如此,只不过善恶多少罢了。所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况且,哪里有那么绝对的善恶,已之善,于彼则未见为善,今日善行,于明日恐为恶举。 回到住所,犹豫再三,吴亘还是去寻了洛冰,讲了阴阳佩的事。之所以犹豫,倒不是他贪图此物,却是怕赵国皇家得了此物,反而大肆铺开制造,岂不是害了更多人。 但转头一想,既然正灵盟和天道门能造出此物,遑论集一国之力的皇家,倒不如早些让其得知,以好有个防范,毕竟,官家做事还是须有一些底线的。 不提吴亘如何与洛冰商量,在扶黎城千里外有一处名山,山名独苏,正是赵国修行大派归元宗的宗门所在。 此山共有九峰,山中削峰掩映,灵气浓郁。满山异花争奇,松篁斗翠,时有鹤舞清风,异兽对啼,真真是个修行的好去处。 位列九峰之一的丹熏峰上,朱浅画正坐在窗前,手持毫锥,怔怔看着院中苍松发呆,桌上摊开的纸上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落笔。 自从在葛山与吴亘匆匆一瞥后,便再没有了对方的音信。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心思有些恍惚,连修炼也耽搁了不少。 不是不想着出宗门去寻吴亘,只不过归元宗作为千年大宗,宗法森严,又岂能随意进出。况且,一直伴于身边的赵嬷嬷,素来反对自已与吴亘交往,自已也是知道的。 其实,以朱浅画的聪慧,又如何不知道赵嬷嬷反对的理由,那就是吴亘当下的身份,护不住自已。为什么一回到京城,自已就匆匆入了归元宗,连自家父亲也连连催促。 当年青鱼案一事,其实并没有结尾,身后的对手仍在虎视眈眈。 朱不展在定远城,离了中枢,自已反而无事。朱不展再入京城,虽然只是国子监司业,可其门生遍布中枢地方,若是串联起来,足以搅动朝中风云。这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显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自已便成了人家随时可拿来威胁父亲的砝码。 此时若是任性,恐怕不仅会给自家爹爹带来麻烦,就是吴亘,说不得也会被牵连进来,害了其人。每每念及此处,朱浅画便绝了去寻吴亘的心思。 可是少男少女之间的事情,本就没有道理可言,犹如干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