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我不敢,它敢。”吴亘起身站起,拿出一根银鞭,“这是临行前洛院主所授,亲口吩咐,如若有不听号令者,擅自退缩的,当处鞭刑。” “诸位,虽然我等此次皆是临时抽组,但亦与军旅出战无异。兵法之重,纪谓之要,国无纪则覆,军无纪则伐。此次骤临如此大敌,若没有个规矩,人人恣意,遇战畏缩,如何能胜,又怎敢将自已后背托付他人。” “今天木云受此重伤,固然因敌悍所致,但你苏剪雨若是能够及时支援,说不得会逃过此劫。若如此也就罢了,大敌在前,连张荣修为尚浅,都能奋而杀敌,你苏剪雨却是惊惶万状,弃袍泽于不顾。如此都不受罚,何来服人心。” 说着,吴亘重重把银鞭拍在桌上,早就看这个小娘匹不顺眼了,别以为自己是女的就不敢下手了。 张荣躲在角落里缩了缩脖子,别介呀,吴亘怎么把自已也绕了进来。要知道,今天自已可就是比苏剪雨少跑了一丢丢。 其他人闻听吴亘一通慷慨陈词,皆是面色复杂。确实,若是有一位贪生怕死的队友在侧,岂不是置自已于险地吗。都是学子,凭什么你苏剪雨可以跑。 “我......我的法器受损,补充十分不易。”苏剪雨眼中含泪,惊惶之下竟是胡言乱语起来。作为家中长女,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般捧着,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荒诞。”吴亘勃然大怒,倒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说到法器,胡嘉为何能断然使出,却没有犹豫半分,难不成小小的法器比人命还贵重。 苏剪雨,莫非我等性命,在你眼里还不如几把破剑。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去寻洛院主,脱离小队。二是甘受惩罚,以正规矩。”说罢挥挥手示意如玉让开门口。 苏剪雨沉默半晌,忽然紧咬嘴唇,生生把眼泪压了下去,抬头死死盯着吴亘,“吴亘,错了就是错了,我自当受罚。” 吴亘不由语塞,今天晚上,自已拉一个打一个,捧这个贬那个,倒真不是想着惩罚苏剪雨,只是想把她赶走了事,没想到这个骄横女子竟然也有些刚烈劲,宁愿受罚也不愿离去。 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打也是不行了。让自已动手,算了吧,真当赵国律法是吃素的,过后其人一个举报,还不把自已手剁了。 无奈之下,刚想吩咐如玉动手,看其人跃跃欲试的目光和那如蒲扇一般的手掌,吴亘脖子一缩,别闹出人命来,转而对胡嘉道:“胡嘉,此鞭由你来掌,念苏剪雨是初犯,十鞭即可。” 胡嘉脸色惊惶,刚想推辞,吴亘已经将鞭子死死按在其手中,掉头出门而去。 其他人见状也是会意,纷纷到了屋外。 “你......你们。”胡嘉心头有一万只骆驼奔过,心里早把吴亘打死了千百遍。好嘛,全跑了,这种得罪人的事怎么就到了自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