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一个中人毫不介意。 张荣捧着满满一杯茶过来,水面上还有两根未泡开的茶梗晃悠。估计其人从小也没干过这等活计,连茶七酒十的规矩都不晓得。 抬起半边身子,呷了一口入嘴,扑的一声,全喷在了张荣脸上。淡黄色的茶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根茶叶还挂在其眉毛上晃悠。 “想烫死我啊。”吴亘痛呼道。 张荣一愣,将一根手指伸入水中,“不烫啊,你看。”说着也不嫌弃,张嘴就将残茶喝了下去。 吴亘犹有不信,跳起身跑到桌旁,伸手一摸壶,脸色一怔,这水摸着倒是一点也不烫。拿起壶就着壶嘴灌了一口,“烫烫烫。”口中刺痛传来,疼的在桌前直跳脚。 张荣挠了挠头,“师弟,怕是口中有疮吧,这水乃是我从井中直接打来,定然不烫的。” “水没烧?”吴亘霍然转头。 “怎么烧?”张荣一脸懵懂。 吴亘一时无语,“你平日里如何泡茶。” “往壶里倒些水,扔一些茶叶就是啊。”张荣一脸无辜,摊手道。 啪,吴亘捂住脸,心中暗自庆幸自已早些醒转过来。亏洛冰想的出来,让张荣这种从小不知稼穑艰难,不闻小人劳苦的人照顾自已,不把自已折腾死才怪。 不过想想也是,张荣贵人出身,这些琐事都有下人完成,他哪里会来着。听说皇宫中的皇子皇女,连筷子都不会使的。 想到此处,吴亘笑眯眯轻言道,“师兄啊,看你多日劳累,不妨换个人也成。” 张荣一梗脖子,大声道:“师弟说哪里话来着,你为了院中如此奋不顾身,我就是帮忙看着你,又有什么劳累的。放心,有我在足矣。” 吴亘一愣,回想起醒来的一幕,“这些天你是不是就一直看着我,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看?” 张荣一拍胸脯,一脸得意,“对啊,我就是天天坐在床前看着你啊,这可是院主吩咐的。” 吴亘脑补了一下这张毛茸茸的大脸,天天脉脉含情的坐在床前,一动不动盯着自已,这感觉...... “张......张师兄,小弟身子确实已经不打紧了,还请师兄回吧。”吴亘忍着恶寒,温声劝解。 “那怎么成,师弟刚醒来,身边怎能无人。”张荣依旧不依不饶。 “师兄,请问你是如何到的神武院的呢。”吴亘实在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被自已打傻了。 “我爹让我来的,我不想来,一顿鞭子赶来的啊。”张荣理直气壮。 “噢,师兄,我突然发现自已也需要一根鞭子。” “为什么啊。” “揍你啊,你再不走,我揍死你。” “哦,行行,那我走了。”张远耷拉着个脑袋向屋外走去,一只脚已迈出门槛,其人又探回身子,“师弟,我走了怕你没个人使唤,不如我叫如玉过来伺候你如何。” “如玉?”吴亘一听,眉梢一动,一听就是个漂亮小娘子,眉开眼笑道,“不知这是哪位师姐啊。” “哦,就是当日给你送行递壮行酒那位。” “滚,老子身子好的很。”一想到那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女子,吴亘心头刚腾起的热火就骤然而熄。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神武院中还有没有正常人。 院子外,张荣一改方才的痴样,抹掉脸上的茶渍,“小样,还想让爷爷伺候你,想的美。” 等张荣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