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脸挨着脸对打。 临到其人身前,磨盘**发动,牵制宋子言神魂,迟滞其反应。 宋子言回头一看,身后并无一人,心中已知是上了当。也难怪其分心,在神武院中,谁敢拿夏侯院长作伐,不想混了。 忽然,心神如被什么撞了一下,眼前一阵眩晕,刚提起的真气又被生生摁住。接着,后背如被野牛撞上,巨力传来,震的五脏欲裂。 心中大骇,赶紧默念口诀,其人身体渐如石块般坚硬起来。只要挡下对方偷袭一击,自已就有办法回击,倒那时,此中屈辱定要十倍还于对手。 吴亘心中微讶,果然天下奇人多矣。五重斩心法发动,眨眼间已击出十余拳。咔嚓一声,宋子言坚硬的身体被砸开,崩拳重重的打在其后背上。 哇的一声,宋子言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前倒去。吴亘紧紧随上,骑于其背上,左臂从后勒住其脖子,右拳劈头盖脸照着其面门落下。 宋子言的护体异术再坚硬,面皮终是薄了些。在吴亘的连续击打下,一口真气被堵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被憋的通红。 很快,宋子言脸上被吴亘打的如发了的面团,高高肿了起来。其人拼力挣扎,双手竟然在石板上生生抓出两个大窟窿。 吴亘死死钳住对方,聚全身真气于右拳,重重击在宋子言鬓角太阳穴上。 终于,宋子言的身体软了下来,昏迷过去,鲜血顺着身体流出,浸染了青石地面。 “够了。”一声怒喝,夏木脚尖轻点,已是落到吴亘身旁,面有怒气,“神武院规矩,不可对认输或昏迷之人再出手。” 吴亘施施然起身,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模样。 “同门比试,竟然使用诈术,你不觉着可耻吗。”夏木大声责问。院中切磋,哪个不是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今天这新人出手狠辣,以诡术欺人,实在是让夏木动了真怒。 “难不成院中规矩不准使用诈术,须知这是神武院,是培养大将的地方,不是街头武馆。”吴亘昂声道,气势竟然一点不输。 “你......”夏木被噎的哑口无言,面色一冷,准备亲自下场挑战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住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吴亘背后传来。 夏木和吴亘气势一馁,皆是乖乖肃立,这次夏侯钟真的来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宋子言,又眯眼瞅了瞅吴亘,夏侯钟对夏木正色道:“上兵伐谋,诡术亦是谋略之一。为将者不可做那道德君子,只知愚人之仁,不知奇谋诡计,如此不如不入军伍,去山下私塾讲学罢。” 夏木一脸愧色,深施一礼,“学生知错了,谢院长教诲。” 夏侯钟又转头看向吴亘,“为将者亦不可只知诡谋,双方对战,终是实力方为正道,其他只是小道尔。兵行险着,迟早陷于死地。 诡术用的多了,失了信义,军卒又怎会信服。去,到白云瀑底思过。什么时候能逆瀑而上,攀到山顶,再与他人一起操练。” 看到夏侯钟教训夏木,吴亘原本正心中暗爽,闻听此言,不由一脸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