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黯一回来,微生念便轻松多了,很多微生情和微生忆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去问问近黯,总能得到一个回答,这一点,让一直在暗中较劲的微生忆十分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再遇到问题,他一样会去找近黯商量。
也不知,他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证明什么,这男人之间奇怪的胜负欲。
而微生情,因着轩辕璟掌控了岛上的大局,一家人不仅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那个让微生情膈应的霜华夫人,也终于成了一颗废弃的棋子,被弃之脑后,所以,微生情每天都是笑眯眯的,那种柳暗花明、来之不易的幸福,总是挂在她的眼角眉梢,时常遭到工人们的调笑。
倒是微生惟,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一样,生活就是在家里胡闹和书院胡闹之间两点一线的进行着,明明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大孩子,却和当年的微生忆完全不是一个状态,天真无邪的过分,也是好生叫人羡慕。
一早的,便有人叩响了微生小院的门,一看,竟是洲令大人。
虽然知道,待到轩辕璟起兵,第一个死的人就会是洲令两口子,微生念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洲令大人今日怎的到玉颜村来了。”
洲令抖动着脸上的赘肉,弯起一双眯缝小眼,说:“本官......额......我近日得了几匹上好的丝绸,想着这好物裁玉衣,当配美人,所以,冒昧前来,想赠与微生姑娘。”
微生念瞥了一眼停在旁边的载货马车,虽然盖着红布,但依稀可以辨别出,除了七八匹布料,还有好些大大小小的盒子,想来,那些盒子里头才是重头戏。
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微生念知道,这洲令大人是为着前几日生日宴上洲令夫人得罪近黯的事情,特地赔罪来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假借着微生念的名头,想要送给近黯的,但是,这事都过去十来天了,咋的才来?
微生念却不知,那日洲令夫人吓傻了,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愣是不敢把得罪近黯的事情告诉洲令,直至过了好几日,洲令才从旁人口里听说,当即气得将洲令夫人打到下不了床,才着急忙慌的搜罗出一堆好东西上门来赔罪。
微生念说:“既然是洲令大人的一番心意,那民女就却之不恭了。”
这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啊,好歹将这些年放出去的血,收一点回来。
洲令见微生念同意收礼,终于松了一口气,伸着脖子看了看,微生念并没有让他进院的意思,干咳了一声,说:“微生姑娘今日独自在家吗?”
微生念说:“不啊,我娘亲,我弟弟,还有我的未婚夫君,他们都在家。”
洲令又干咳了一声,说:“既然宁王殿下也在,不知他可有空,让下官亲自去拜见一番呢?”
微生念说:“嗯,洲令大人来的不巧,他刚才一不小心摔碎了一个心爱的茶杯,正生气着呢,你这会子进去,只怕要触霉头。”
“啊,这样啊。”洲令尴尬的应着,他当然知道,这是微生念不让他进去的托词,心里虽有不满,但想到自家那个没眼力见的夫人往日里可是没少给微生念添堵,也不敢多言,唯恐微生念一阵耳旁风,自己这个洲令就要做到头了。
他说:“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微生姑娘了,告辞。”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微生念恭恭敬敬的福身:“大人慢走。”
唤人将东西尽数搬进小院,微生念才开始盘点洲令送来的这批礼物,好家伙,金银珠宝、珍珠玉璧、人参灵芝应有尽有,当真是家底丰厚。
“姐姐,这是什么?”
不用回头,微生念也知道是近黯来了,说:“洲令大人送来给你的。”
近黯却只是径直路过,一分多余的神色都没有,他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小桌上,近黯说:“姐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