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静崇。可静崇却心如明镜并不言语。
如果气运真的那么不重要,那为何佛陀没有收他反而收了那个资质平平的人。
就因为他气运深厚吗?
见劝导无用,静寂也只能叹息一声。自从那次佛陀收徒之后,气运二字就好像倒刺般在静崇心中生根。
既消化不掉,又拔不出来!
视线回归,静寂心中咯噔一声。
淡黄的一层,金黄的二层,如墨的三层!
仅一瞬间,方才仍是山清水秀的后院风雨交加。
孟琼一步踏入第三层后,明显地感觉到。先前对他还算和善的神桥突然一颤,一种好似厌恶的气息随着斥力疯狂宣泄在孟琼身上,让其险些栽倒而下。
雨,渐渐大了起来。拍在孟琼苦涩的脸上,一层问心二层质,三层气运过神梯!
水滴自眼角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很明显了,自己,终究还是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问心过了又怎样,资质卓绝又如何!
跪在神桥之上,孟琼抚摸着抗拒的桥身,看下地上吃惊的住持……
他终究,什么都改变不了。
底下,静寂瞧着一袭粗衣麻衫的孟琼跪在黑桥之上。那无助的神色,不正和当初的静崇一样吗?
只不过,静崇是白到发光的无运,而孟琼,却是黑到邪异的逆运......
孟琼低下头,只是他的下方不再是璀璨的光芒。正如他的人生般,除了晃眼的漆黑,再无其他。
斥力越来越多,许是神桥极其不满这个让黑云压日的家伙在自己身上待这么久。
桥身晃动着,从无到有,从细微到明显。
孟琼站起身来,还有八层阶梯!
九为极数,故一层九阶。抬起腿来一步向上,斥力骤变成压。仿佛先前的斥力只是在警告孟琼离自己远一点,而现在,却是要将其碾压剁碎。
咬着牙,孟琼闷哼出声。
那声音里,夹杂着不甘闷响天际。
风,渐渐大了。
大到静寂都再难听到身旁静崇的呢喃。
不知几时,一直低头自闭的静崇抬起了头颅。不解、疑惑、绝望、死寂……
各色的情绪包裹着静崇小小的身体。
静崇呢喃道:
为什么,没有希望的。就算过了又能怎么样?
有些人他们一出生,就已经输了。
不是吗?
抬头望天,静崇想看,又不忍再看。
烈烈风中,孟琼踏出四步,还差四步!
狂风吹动衣摆,发丝飞扬。他的身体早已佝偻再难站起,但眼神中的桀骜,却愈演愈烈。
像是无助的困兽,除了挣脱枷锁外,别无他法。
对生的渴望支配着一切,人人都是普通人。但有些人只是想如同正常人般活下去,却都是奢望。
高端的重压压得孟琼站不起来了,但没关系,他还可以爬!
梯桥极高,但却只有二十七阶,故每一阶间的高度都十分之高,大抵需要过桥人踏步的高度为身体之最!
孟琼佝偻着,双手撑阶。狂风呼啸,仿佛在笑他的狂妄;大雨倾盆,仿佛在灭他的骄傲。
一直以来,孟琼都是自卑的,可他又是骄傲的。
他知道自己的资质,更清楚自己的头脑。若非梦家身份封锁了他的运道,他自信不输任何人!
攀爬,向上!
提桥给予的重压让他快喘不过气,他的上身已过阶梯,下身的腿脚却因重压难以抬起。和锐利的梯沿亲密接触,孟琼紧咬牙关,再上一层。
漆黑的阶梯不再如墨,反而因丝丝鲜红显得妖异。
梯桥颤抖宛若癫狂,孟琼死死地趴在阶梯之上嘴角上扬。仿佛在说,
你不是嫌弃我吗?就算过不去,给你留点东西也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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