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回京之际,虽说赵恒承认了沈暮镇国公的身份,也算间接承认当年之事有蹊跷之处,只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明确的证据。
当初一并押解上京的那两人,也被人杀了灭口,这如何能让沈暮放下那件事。
“只是皇上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待她话音刚落,不知有意无意,似乎被她看到徐天赐拿着碗筷的手抖了抖,等她定睛看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当时朝中那种情况,还有哪个敢带兵一路打到北境去?也只有沈暮在南疆,一路攻上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没有此事,我们应该还远在南疆,怕是皇上还没能想起我们吧。”
听到这话,徐天赐难得再度低下头去,对于此事他同样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当初若非温太师在朝中不断施加压力,又怎么会让他们在南疆待了一年有余。
“嫂子,这件事我多多少也听见许多,若非温太师一口咬定沈暮要返,恐怕都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提起这些事情,沈丹雪同样有些吃不下东西,正是因为在南疆一事上皇上从未多说什么,才更加让人心寒。
“罢了,今日我回来高兴,就不说这些令人不悦的事情。”
好不容易用过午膳,徐天赐果真一如当初吃的肚子圆鼓鼓的,若是他们不说,谁还能认出此番斜躺在椅子上的人会是兵部尚书。
“吃饱了就走吧。”
等到魏婉站起身时,目光并没有在徐天赐身上多做停留,只转身同沈丹雪一并往后院走去,
此番她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之中,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拯救幻颜司的生意,还有许多事要忙,或许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压制住内心疯狂增长的思念。
看着她们二人离开的背影,徐天赐蠕动着嘴唇,许久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知道这时说再多都是徒劳,一切都要等到沈暮平安归来。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强撑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嫂嫂,此事你真的不怪他?”
还没有走到后院,沈丹雪就忍不住问出这话,但她眼中同样满是纠结。
“就算此事是真的,那你会恨他吗?”
果然听到这话后,沈丹雪再度低下头去,她同样不知自己心中该是何种态度。
“你看吧,既然没有结果的事情,倒不如先放在一边,再说了此事也并非他能左右,又该如何将此事怪在他头上。”
说完魏婉便继续往屋里走去,自从她回来后,幻颜司仍旧是金蟾在照顾着,仔细想着,想必御赐的题字和寻暮坊的归属问题就快来了。
“快别想了,我问你,若是将幻颜司交给你来打理,你觉得如何?”
一句话让沈丹雪回过神来,她有些不解的看向魏婉,“嫂嫂,你该不会还想要去北境找我哥吧?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谁知听到这话魏婉却笑了起来,折返回来在她鼻头轻轻划了一下,“想什么呢,此番我若是再去,那便真是给旁人添麻烦了。”
这次北境和南疆全然不同,或许真有性命之忧,想到此事,魏婉的眼中升起一层淡淡的忧伤,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那你为何要将幻颜司交给我打理?”
“难不成你忘了,皇上已经将寻暮坊一并交给我打理了?”
听到这话沈丹雪的心才稍稍放了下去,快步跟在魏婉身后,“这么说来,嫂嫂你准备亲自接手寻暮坊?”
“不错,所以你可能应下此事?”
看着魏婉面上认真,沈丹雪反倒犹豫了两秒,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只有魏婉在她身后时,她才能放开手去做一些事情。
哪怕魏婉已经离京一年有余,幻颜司的生意虽说她平日里也会去打理,但还是觉得身后有金蟾,倘若当真让她一手打理,她可以吗?
魏婉看出她眼中犹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