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副将刚想去拦,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暮神色震惊,“你这是做什么?”
魏婉冷笑,“人是我杀的,你要如何处置我?”
在场无人敢在多言,沈暮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你这是在逼我。”
月笙紧紧握住胡叶的手,“将军,夫人,都是胡叶的不是,只要将军饶他一命,我叫他离开军营就是。”
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魏婉本就倔强,如今更是一步都不肯相让。
“胡叶有错,你敢说你手下的将士就全然无错?”
沈暮看向她,目光温怒,“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
魏婉冷笑,“好一个罪不至此,看来你是铁了心,一定要包庇了。”
“你闹够了没有?”
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魏婉,“罢了,我说什么也只不过是惹你厌烦。”
说完这句话,魏婉转身问他身旁副将,“我杀了人,应当如何处置?”
魏婉目光清冷,透着丝丝高傲,明明是认罪,却更好像怜悯。
“夫人这不是为难我吗?”
副将还想将此事含混过去,魏婉却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现如今是你再为难我。”
“够了。”
沈暮冷冷看了一眼周遭众人,“看够了没有?”
无人敢再多说什么,纷纷散去,沈暮上前,一把抓住魏婉的手,“在这军营之中,除了我没人能处置你。”
说罢,直接拽着她的手走去营帐,全然不顾身后的月笙与胡叶。
一把将人推入营帐,沈暮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魏婉神情反而一下软了下来,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身。
“都是我的错,只是我不闹这一场,胡叶也怎么办呢?”
沈暮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这不过是她做的一出戏。
“你……”
“罢了,”沈暮轻轻摇了摇头,“你要救胡叶,怎么就拿着我来折腾,我那样动了火气,你反而不心疼了?”
魏婉轻笑,“都是我思虑不周,应当同你说一声才是的,你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气了可好?”
沈暮又能如何?
不过魏婉这样闹一场也好,至少能争取一些时间好让沈暮想法子,看究竟如何处置胡叶。
“他毕竟出手伤人,倘若半点惩罚都没有,恐怕难以服众。”
魏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心里总觉得胡叶做的也不算错。
“那些人嘴里不干净,倘若是我,一定一刀要了他们的性命。”
魏婉生平最恨这样的人,本事没有多少,说起话来却是狂妄。
沈暮无奈,“最重要的还是胡叶胡人的身份。”
魏婉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自从上次与西南王交战到如今已经有十日,魏婉断定,三日之内,西南王定会耐不住性子,再次进攻。
“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军功,倘若胡叶立下战绩,我不相信还有人敢小瞧他。”
沈暮听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胡叶身份特殊,倘若出什么意外,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将军,夫人。”
正思虑时,门外有士兵通传,韩大刀前来见他们。
一进营帐,韩大刀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
“从京城到边疆,将军与夫人的恩情我韩某人都记在心里,无以为报。”
说完,韩大刀重重磕了个响头,头上顿时渗出血迹。
魏婉赶快起身将他搀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韩大刀起身,声如洪钟,“恳请将军带我给和胡叶上战场,给我们两人一个在军营立足的机会!”
沈暮与魏婉都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韩大刀目光恳切,不是作假,沈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