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就这样香消玉殒,皇后没了宫里最大得劲敌,却不见有丝毫的高兴。
皇帝沉浸在悲痛之中,温惜筠站在一旁,却是满脸恨意。
魏婉见状轻叹口气,轻轻将沈暮拉到了一旁,“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一路上,沈暮都觉得魏婉有些不大对劲,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魏婉看向他,有些无奈,“给贵妃下毒的人,恐怕真的不是皇后。”
沈暮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抓住那两个下毒的人之前,我还去看过贵妃,她当时明明没什么大碍,可谁知道……”
沈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才会有所怀疑?”
魏婉点头,“我一直觉得杀人的那个宫女蹊跷,她明明是皇后宫中的人,可对贵妃却了如指掌,甚至皇后竟然会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听她这样说,沈暮都有些糊涂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皇后原本就是不知情,被人陷害的?”
魏婉仔细想想也不是,毕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温惜筠还会是皇后,这样做根本伤不到她的根基。
思来想去,她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可却完全无法将所有答案串联到一起。
对外,赵恒宣称贵妃病逝,又加封皇贵妃,谥号贤德,她的母家也因此得到宽恕,虽然不能官复原职,但究竟保住了一家人的富贵体面。
这一日魏婉进宫,同长公主说起此事,长公主难得没有说贤德皇贵妃什么好话。
“她这个孩子,为了那么点虚名,终究是把自己也害了。”
魏婉有些吃惊,她早知道静安长公主聪慧,却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长公主竟然也已经看透这件事的真相了。
静安长公主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轻叹口气说道:“皇后如今自己都顾不上,她一个妃嫔,又没有子嗣,哪里值得皇后冒这么大风险,再说她这样丧命,恐怕怜惜她的也只有皇帝一人了。”
“贤德皇贵妃是把家里人看的太重了一些,只是长公主,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会为何要将这一切嫁祸给皇后呢,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前功尽弃吗?”
这一点,静安长公主同样也想不明白。
打静安长公主宫里出来,不知不觉中,魏婉又走上了那条小路,回忆起那天的所有细节来。
“我前脚从贵妃宫里出来,后脚就有人在我走过的路上密谋毒害贵妃,惜梅,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一些?”
惜梅想想,也点了点头,“是有些不简单,可是谁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这件事中,魏婉可以说是唯一的得利者,可偏偏每一件事又都与她无关。
思前想后,魏婉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去贤德皇贵妃宫里!”
魏婉转身去寻贤德皇贵妃生前身边的大宫女春桃。
春桃显然也有些吃惊,“沈夫人怎么来了?”
魏婉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我记得你是从宫外就跟在皇贵妃身边的吧?”
春桃眼神有些躲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沈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春桃赶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外头还有不少事要忙,奴婢就先退下了。”
魏婉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拉住她的手不许她离开。
“告诉我,那两个宫人,是不是皇贵妃安排的?”
“什、什么?”
春桃大惊失色,眼神躲避,“沈夫人您开什么玩笑,皇贵妃难道还会自己下毒害自己不成?”
魏婉目光锐利,步步紧逼追问道:“之所以将那两人安排在那儿,就是因为知道我会从哪里经过,是不是!”
春桃再没有话说,魏婉却已经了然了一切。
“我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