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了。”
送走韩大刀,魏婉轻叹口气,惜梅赶忙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魏婉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诸多感慨。”
惜梅不明白她口中的感慨,便退到一旁不再多说什么。
沈暮回来时,魏婉说起此事,他又派人送了一车的礼去。
“月笙年幼时就见多了变故,所以如今的脾气才会这样执拗,我一直怕你心中有芥蒂,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想的多了。”
魏婉轻笑,“怎么,你还怕我吃醋不成?”
“那是自然。”
沈暮回答的毫不犹豫,倒叫魏婉不好意思起来,“这么多人在呢,你浑说什么。”
沈暮不语,上前轻轻抱住她,又悄悄摆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人退下。
“真情流露,怎么能算浑说?”
魏婉脸色红了红,却是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腰间的手。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惜梅忽然敲了敲房门,急切道:“夫人不好了,幻颜司出事了。”
魏婉一下子松开了沈暮的手,看来该来的躲不过,终归还是要有这一遭麻烦事。
“备车,多带些人。”
魏婉一路纵马飞驰,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幻颜司现如今已经被人砸了个干净,满地的狼藉,金蟾倒在柜台后,衣裙上还有斑斑血迹,生死不知。
“金蟾!”
魏婉慌忙冲进屋中,小心翼翼扶她半躺在自己怀中。
“夫人,你总算来了……”
金蟾说完,又仰头晕了过去,魏婉这才瞧见,原来伤口就在头上。
不多时,镇国公府的马车赶到,魏婉叫人将金蟾抬上马车,又吩咐惜梅,“她头上耽误不得,赶快叫人去请御医!”
前来闹事的人不过只是轻轻一推,谁也没想到金蟾会踩中瓷瓶,更想不到摔倒时头会撞在柜台的边角上。
魏婉环顾四周,冷声说道:“今日我不管闹事的人是谁,又是谁指使的,倘若金蟾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取他的狗命!”
人群中,一个粗布短衣打扮的男子浑身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退后了两步,最后心虚直接掉头跑出了人群。
三青就坐在不远处的酒楼上,将他逃跑的一幕尽收眼底。
“猫捉老鼠,还真是有趣。”
随手扔几两碎银在桌上,三青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不见。
方才逃跑的男人名康三,与康万才是同村,听说他发达了,这才跑过来想要投靠,却没想到他却提了这么个条件。
“妈的,要知道幻颜司身后还有这种大人物,老子才不来送命!”
康三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只觉得晦气,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把康万才许给自己的钱要回来,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三青跟了他半天的功夫,确定他不过只是个背黑锅的替死鬼,也就没了兴致,又派了其他人来盯着。
府中,金蟾伤的不轻,御医来看过,虽没有什么大碍,可情况也算不上好,这样昏迷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张太医,眼下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吗?”
魏婉看着金蟾苍白的小脸,实在觉得心疼,若不是她太过自大,事情又怎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地步。
“夫人,臣实在无能为力,头部有淤血,虽有解决的法子,可都太过冒险,这样慢慢等下去,总还有希望,可一旦失败……”
魏婉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是啊,不管怎么说,还是人活着最重要。
“我明白了,惜梅,送送张太医。”
沈暮知道魏婉难过,她一向如此,总是将所有的罪责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可实际上,又何至于如此。
“金蟾受伤,你心里难受,这我明白,可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魏婉眼泪忍不住往下落,只有在沈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