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轻轻将请柬放在一旁,“这倒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这位长公主的脾气秉性如何。”
“你若是想知道,何妨来问我?”
沈暮从外头进来,今日起了风,带了满身的寒气。
大步至碳笼一旁,沈暮烤去身上的寒气,这才走过来轻轻拉住了魏婉的手。
“自小的情分,满京城还有谁康万才比我更了解静安长公主?”
魏婉轻笑,“这么说,你当年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自然。”
沈暮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可是也没错,的确就是如此。
“父亲常年镇守边疆,我就在宫中长大,静安长公主年长皇上许多,我自小也是唤她姐姐的。”
魏婉了然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些疑惑,说不出你不要怪我。”
“你只管问就是。”
沈暮说的坦荡,魏婉这才放心问道:“当年……你就没有想过去投奔长公主?”
沈暮看向她,“那我如何与你相遇?”
魏婉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做什么说这些。”
沈暮轻笑,这才开口认真道:“长公主也曾劝阻,甚至邀我去封地,只是我不愿意。”
魏婉点头,“我是明白你得,去了哪儿,恐怕也就再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过往之事多繁杂,两个人都不愿多提,就这样淡淡过去最好。
宫宴之时,魏婉独自一人前往,沈暮原本想要同行,却被阻拦了下来。
“你一切放心就是,如今我看温惜筠如同仇敌,又怎可能放任她欺辱伤我?”
沈暮这才放心,“散后等我去接你回府。”
魏婉没有拒绝,沈暮送她出门上了马车,眼看马车渐行渐远,却没有打道回府。
“去请三青。”
身边人远去,沈暮翻身上马,到了一处宅院跟前。
抬手扣门三下,门内传来一声低沉询问,“谁?”
“沈暮。”
院门缓缓打开,夜色之中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韩大刀谨慎看了看周围,这才放沈暮进屋。
“将军怎么夜里过来了,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沈暮看着旷达的屋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了,月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