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这些罪名你都一一认了?”
韩大刀看了一眼月笙,梗着脖子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又有什么不敢认的,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沈暮微微一笑,眼看月笙又要梨花带雨的凑过来,飞快不动声色退后两步,叫她扑了个空。
“大人这是做什么,小女子柔弱,怎么在大人哪里倒成了洪水猛兽?”
沈暮看她一眼,吩咐小吏:“将山上的人都看押起来,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一律押送顺天府尹。”
小吏如今也见识了沈暮的雷霆手段,自然没有二话,月笙意味深长看沈暮一眼,转瞬间又成了方才那副娇媚得模样。
韩大刀虽暂且保住了小命,却仍旧垂头丧脸,月笙经过他身旁时,有意无意回头看了他一眼,韩大刀瞬间涨红了脸色。
“没出息的东西。”
月笙轻声细语一句话很快消散在风中,可偏偏沈暮好像听到什么似的,脚步停歇,回了回头。
小吏不解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遗漏的?”
沈暮摇了摇头,“月笙姑娘往后就跟在我身边,由我……亲自看护。”
月笙听完顿时眼前一亮,韩大刀猛然抬头,身上捆的铁链呼啦作响,刚完破口大骂,却被月笙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此行路远,大人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如今承蒙大人不弃,月笙定然会伺候好大人的。”
月笙的嗓音又柔又媚,字不落地还要拐上三拐,勾魂儿一般。
在场的官兵听了,浑身上下骨头缝里都发酥,就连那个小吏都有些烧红了脸,唯有沈暮,依旧神情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魏婉既然答应了清风院长,就决计不会食言。
今日魏婉陪同宋安一起到太学,宋安心中还有些不大安稳。
“沈哥哥外出姐姐又怀有身孕,倘若……我怎么担待的起呢?”
宋安这个孩子样样都好,就是有些太过于少年老成,不是不好,只是看了太叫人心疼。
“昨日清风院长请我来讲学,我记得今日就是讲学日吧,既然答应了别人总不能食,你是个好孩子,尽管放心便是。”
宋安担忧跟在魏婉身后,进了门却刚好与书院的一位先生碰了个正着。
太学虽有败类,更有惊艳才绝的饱学之士,这位林雪堂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林先生今日也要讲学?真是巧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林雪堂对魏婉却没有半点的好脸色,反而对一旁宋安态度温和。
读书人大都脾气古怪,魏婉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路往学堂走去这才发现这位林先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林先生这是何意?”
宋安在太学也有些时日,内心尊敬师长却还是拦在了他的面前
林雪堂冷哼一声,“今日我不是来授课而是来听讲学的。”
魏婉轻笑,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一会儿有说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先生千万指点一二。”
“那是自然。”
两人看似针锋相对,可对彼此却又全无恶意。
魏婉一进讲堂,为首几名学生顿时发出一阵讥笑,“有些人做的了诰命夫人就以为也能做别人的老师了,殊不知自己只能是班门弄斧罢了。”
魏婉太难过了这话也不恼怒,反问出言讽刺她的学生,“既然你认定我没有真才实学,那你又觉得我今日会教授你们什么?”
那名学生打量她一眼,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教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但愿不是什么内宅争斗的手段。”
魏婉轻笑起来,“别的不说你方才这话就说的没有道理,你看不起内宅争斗,可有曾想过自己的母亲、妹妹往后还要仰仗这些来过日子?”
学生不满,高声说道:“家门乃襄阳陈氏,也算得上是百年世族,家中